凝把老师的思路用自己理解的语言给两人解释了一下。
她讲得深入浅出，柳诗倩甚至认为她讲得比老师更好。
在战场上，获胜的一方往往愿意放低姿态，释放善意的信号，以求跟对方和解。冷香凝看尚清华被怼得一直气不太顺，甚至影响了上课，于是想释放和解的信号。
不过，战斗中失败的一方，很多时候并不一定能认可和接受对手的善意。
“显摆什么呀？！”尚清华愤愤不平地想，“也就是我前半节耽误了听课，否则这里肯定能搞懂。”他一句话没说，咬着牙接着看笔记。
他想找一个不按冷香凝所讲的思路证明集合对偶律的方法。
不过，想来想去，总是绕不过对方所讲的思路。
他越想越生气，把笔记还给了柳诗倩，心里暗暗发誓：后边一定好好听，不能再被人比下去。
冷香凝看自己抛出的橄榄枝对方没接，也就懒得再理他。
尚清华天资还是有的。
当他发狠想好好学时，接下来两节课的内容倒没给他造成什么困扰。
毕竟第一天上课，老师怕把这帮小朋友吓坏，讲得内容相对比较简单，所以尚清华学得还挺有成就感。
上午的课结束后，尚清华一言不发，收拾好背包就气呼呼向教室门口走去。
快到门口时，他想到今天有件重要的事还得解决，于是一个急转身就要往回走。
因为他的转身太突然，差点和身后的女生撞个满怀。
“干嘛？！你看着点啊！”熟悉的声音让尚清华头皮发麻：惹着谁不好，干嘛又撞到了自己最不愿惹的一位同学，王婉茹。
“对不起，对不起……”尚清华赶紧道歉，然后赶紧离开，走向了冷香凝。
“你住哪？”尚清华冷冷地对着冷香凝问道。
不就是冷冰冰么？不就是自命不凡么？谁还不会咋地？他心里想。
尚清华这种毫不客气的态度倒真的让冷香凝比较意外。
一直以来，她是老师和同学的宠儿，男生们对她都如同众星捧月一般。
忽然有人很漠然地跟她讲话，她有点不太适应。
不过她也不想让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升级，所以回复道：“16号楼。”
感觉自己好像在气势上胜出了一些，尚清华心里的不平瞬间消减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