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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宫里的小宫女们喜欢他,就连那些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京城贵女们都逮着机会赴宫宴,就为了觥筹交错间隙在那人声鼎沸中远远瞧上他一眼。
我12岁的时候跳到府里最高的那株银柳树上大声和阿爹宣布说我要嫁到羡哥哥府里去做侧妃,结果被阿爹揪着耳朵从树上揪了下来,义正言辞地告诉我这辈子别想嫁去上京。
我不服,于是和阿爹吵得脸红脖子粗,后来整整三年阿爹真的再没带过我去上京。
接我班的人成了我的亲弟弟喻莳之,每每见这小子去完上京回来后洋洋得意的样子我便气不打一处来:
你阿姊我在上京混的时候,你小子还窝在阿娘怀里吃奶呢!
但我其实也明白,羡哥哥是不可能喜欢我的。
我在岭北兀自mo爬滚打的三年里,没少听臭弟弟跟我绘声绘色地夸耀这大名鼎鼎的岐王殿下和岐王妃琴瑟和鸣的点点细节。
我有些失落,于是呵斥他不准再说了。
喻莳之嘻嘻扮了个鬼脸,学着阿爹的口气装模做样道:
“难道我岭北多少好男儿还比不上京城那帮文弱公子?”
羡哥哥才不是文弱公子呢。我在心里冷哼道。
可我现下前脚才回上京没多久,后脚天子便把我赐婚给了姜绥珀,
一个我遍寻脑中所有零星记忆,也找不到半分痕迹的姜绥珀。
于是我愤愤地侧了眉目去窥伺这姜绥珀究竟是何人,怎么这样居心叵测,才见了几面就迫不及待地想娶我。
后者察觉我投过来的眼神,只是面不改色地轻轻牵了牵嘴角,然后又是缓缓叩拜在地上谢恩道:“父皇体恤儿臣,儿臣感激不尽。”
“皇上,这似乎...”我阿爹慌慌张张地想要拒绝,谁知那“不妥”两个字还不曾有冲破唇齿的机会便又被这可恶的姜绥珀给堵住了。
“儿臣定会与谂之相爱相亲,情意不绝!”
他的声音回荡萦绕在养心殿的大殿里,满头黑线的老爹被噎地默默无言,一旁看热闹的大臣和娘娘们神色各异,唯独先帝自己合掌称好。
谂之谂之的真是叫的亲热,才见了几面就说要娶我,喻莳之那小子骗勾栏里的小娘子时也是这样耍嘴皮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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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