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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大寿,喜气被搅和的散了七七八八,再应下“灾星”这个认亲,真是要短岁的啊。
迷信的秦老夫人应都不应,倒是秦千玉,扶着老太太的胳膊,柔声细气的说着宽慰话:“祖母消消气,既是个莫名来的外人,又给咱们秦家招了祸,爹爹会处置妥当的,您今日寿宴吉庆,瞧瞧看,金缕碧玉簪子还明晃晃的在发间呢,这自然是谁也压不住的贵气。”
秦千玉比她娘二夫人会说话,一张玲珑嘴随了爹,每次都能说到老夫人心坎里去。
碧玉簪子是宫里秦贵妃前些日子赏的,老夫人宝贝着呢,她听孙女这么一说,下意识地在头上摸了摸,指尖滑过冰润,熄了怒火几分。
“还是千玉嘴巧啊”,老夫人拍拍秦千玉的手,叹了一声,转头吩咐两个儿媳:“我得回房歇歇,硕王爷那边有什么情况,随时叫人来告诉我,至于这个野丫头,交给文光处置,眼下这情况,不能往外撵人了,府外估计围拢的不少,秦家脸面不能丢,等硕王爷好了再说。”
秦大夫人连连点头。
老夫人走了几步,看见脚边的碎瓷片,心口又是一阵抽搐,慌忙闭了眼,心疼肉疼的叫唤着,靠在丫鬟身上几欲瘫倒。
秦凡儿一直跪着,秦千玉刚才的话,一字不落全收进耳朵里。
呵呵,十年了,两面嘴脸,爱损人的毛病分毫未改。
骨子里都淌着秦文光的血,一声“外人”,界限就这么划分的清清楚楚。
那又如何,秦凡儿不在乎这个,除过秦文光,只怕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眼中所谓的“外人”,恰恰是十多年前,助秦家今日的繁盛打下了根基的。
这趟回来,秦凡儿除了要给娘亲争牌位,还要替她拿回当年白白喂了狼的宝贝。
一抹狠厉在眼底转瞬即逝,秦凡儿微垂着头,不发一言。
秦府正堂,风雨欲来。
站在秦凡儿面前的秦文光,眼中闪着灼人的火光,像只吞人的猛兽。
“你母女二人十年前得了自在,就与我秦家没关系了,即便要回来,也不挑个时候,翻墙?你当秦家是什么地方,如今砸晕了硕王爷,砸碎了秦贵妃送来的仙寿坐像,这个罪责,难道让我担着,你真是毁我啊,毁秦家啊,十年了,还是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