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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的表率。”
顾清霜视线挪到炭盆上,紧了紧手,问道:“表小姐,这是娘的主意,还是你的?”
赵柳儿一时语塞,随即冷笑:“姐姐又没管过家,知道些什么?你不满意,大可自己去找姑母告状啊。”
提到老夫人,顾清霜心一缩,神色瞬间黯淡,不再追问。
待回到房时,又被告知,萧如云已经被接到老夫人住处了。
顾清霜怔了一会,随即晦涩的点了点头。
然后转身去了放着她嫁妆的库房,想找块好点的布料,给太后绣个药囊。
拿了布料,她正准备离开,余光却瞄见角落里躺着的一把琴。
顾清霜脚尖一转,不自觉的走了过去。
看着上面厚厚的灰,她心里一阵滞涩。
她虽丑,可也是太后自幼教养,琴棋书画一样不落。甚至于琴艺一道还曾被夸赞有大家风范。
可是……顾清霜眼里溢出丝丝哀伤。
自她嫁入侯府后,这些都荒废了。
她小心的拭去琴上的灰尘,一同带回了房。
萧子归刚踏入院子,就听见一阵悠长悦耳的琴音。
他眼神猛怔,顿了好一会儿才拔腿朝屋内走去。
推开中门,见到弹琴之人后,脸色登时沉了下去。
顾清霜见萧子归突然出现,心中一惊,琴声戛然而止。
她嗫嚅着嘴唇,还没说什么,便听萧子归嫌恶冰冷的声音响起:“可惜了一把好琴,为心机败坏之人所有。”
萧子归径直取了物件,不理会脸色惨白的顾清霜,大步流星的走了。
而他的话语,就像利刃,狠狠扎进顾清霜的心里,扎得他鲜血汩汩。
入夜,偌大的院落,寂静无声。
顾清霜独自躺在床上,床边烛火摇曳,身上的被子冰冷如铁。
她望着床幔,不由心想,如果当初嫁给萧子归的是赵柳儿,此刻,他们大约会是夫妻和鸣,同床共枕吧。
屋外秋风呜咽刮过,顾清霜心里凉得四肢都发冷,默默的将身子蜷缩了起来。
起床后,顾清霜便开始绣药囊。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沉闷的钟鸣,惊得她刺破了指尖,殷红的血珠晕开在布料上。
钟鸣未停,顾清霜屏气噤声,那一声声仿若敲在她心上。
不知过了多久,钟声褪去,顾清霜的大脑却一片空白。
鸣钟四十九声,是为国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