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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东西送给你们,我不报警。」
我说:「求求你们了,我妈妈还在等我回家……」
可是没有人听。
没有一个人听我说话。
他们只会笑,笑得我头疼、身体疼,哪哪都疼。
晚风吻遍肌肤,明明是盛夏时节,我却如坠冰窟。
空气中浮动腥膻的味道。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
脑子里的欲念肆意疯长。
——还没再见妈妈一面呢。
——还没跟那个人离婚呢。
——还没开始崭新的人生呢。
——我,就要这么屈辱地死去吗?
最后一丝意识被吞灭之际。
我的身子越来越轻,灵魂脱离躯壳,飘升到空中,只依稀听见他们的对话:「操,说了让你少嗑点。」
「她死了,我们怎么交代啊?」
「先别管那些了,把她扔海里。」
于是,我亲眼看着自己被装进塑料袋,沉入大海。
我完美「失踪」。
直到最近,警方破获贩毒案。
审讯时司机说漏嘴,说曾经劫杀过一位华裔女性。
比对失踪者名单,警方几乎可以确认是我。
最后,他们在洋娃娃里找到了我的断指。
我终于「死亡」。
其实,这份死亡报告十分简略。
因为,尸体的其他部位打捞不到。
所以上面仅有一张照片,和几段冰冷的文字。
霍彦翻来覆去地看,好像不敢相信,那个人是我。
他在房间里静静地坐了一下午。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偌大的书房看着暖洋洋的。
我躲在阴暗处,霍彦在阳光下。
一直到后半夜。
他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却还是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他问:「为什么我没有接到警方的电话?」
律师叹了口气。
「打过很多次,但您都挂断了。」
「挂了?」
霍彦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
话音戛然而止,所有的话都被堵在喉咙口。
说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他一个人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望着雪白的墙,喃喃自问:「为什么会挂?」
「那个时候,我在做什么?」
律师冷漠地回答:「抱歉,那是您的私事。」
电话被挂断后,周遭陷入一片死寂。
霍彦将脑袋埋于双臂之间,喉咙发出压抑的哀声。
似乎在痛苦地搜寻记忆。
我冷冷地看着他。
想不起来没关系。
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