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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心神震荡。
——我等皆愿追随将军战至于最后一刻,直至身死!
——今日便容属下斗胆一回,过把将军的瘾。
——此去一生,将军珍重。
替她挡刀而死的许魏、冒充她引敌的刘虔、还有晕倒前那些坚定又倔强的每一张脸从脑海里翻过。
窦苑白猛得往后退了两步,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掌从后撑住了她。
喉头的铁锈味复涌了上来,窦苑白站稳脚跟没有吭声,咬牙咽下了肚。
到底是谁要除掉她?
是权倾朝野的右相方如羚,是担心她成为李沛丞倚仗的太子李民祈,还是那些功绩不如她的同僚?
不管是谁,两万条人命,这笔血账,她定要揪出始作俑者让他偿还殆尽!
窦苑白胸口起伏,郁闷地提剑出了院子,目光转了一圈,挑了颗最粗的樟树,提剑就劈了上去,深褐色的树干登时豁开了个深长一寸的口子。
叶子簌簌而落,几近将她短暂掩住。
萧也“诶”了几声,窦苑白却没有砍够,又换着方向接连重劈了几下。
伤口重新裂开,白色的绷条往外浸出鲜红,袭来的痛感终于让窦苑白的脑子不再嗡嗡作响。
逃兵她已经当了,活她也活下来了。
既然活着了,就不会再轻易死。
发泄出来后窦苑白心里舒畅了一些,她收手走进里屋,扫了一圈,坐在了堂上那把正椅上。
窦苑白身子微仰,靠在椅背上,下意识拿出在军营时的口吻道:“我渴了,也饿了,你去弄点吃的喝的来。”
她摸着椅边的扶手,感觉找回了主场:“再写信送到皇子府上,交给二皇子,信上就单提一个白字,署地九泷涧,会有人来接我。”
吩咐妥当,窦苑白闭眼假寐,可堂下却不曾有一丁点儿动静。
睁开眼,萧也仍是散漫的倚着门边。
“你怎的还不动身?”
他嗤的笑开,掰起手指懒洋洋开始算账:“你要走也不是不行,但也要把账结清吧。救你这五日,你吃的喝的,全是我一手调制出来的药膳,加上外敷的内服的。三七、川穹、乳香、没药,延胡索、郁金,姜黄、丹参、益母、红花、桃仁、牛漆。用的全是上好的药材,一共是五十两银子。”
窦苑白微微皱眉。
“还有啊,你刚砍烂的那颗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