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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低声下气的跟人说过话了,可现在他没办法,只能这样。
盛景然不说话了。
在一片漫长的沉默里,傅寒州那颗心越来越下沉,就在他要再度开口时,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
“你来医院,我等着你。”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傅寒州像是溺水之人在濒死的最后一秒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喘着气,喉间都冷的疼。
他快步出了墓园,开着车又去了医院。
当他站在盛景然的办公室外时,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半,腿软的差点站不住。
他看着眼前的门,犹豫了许久,才抬手敲响了门。
盛景然漠然的声音从里传出:“进。”
傅寒州推开了门。
盛景然坐在办公桌后面,金丝镜框后面,是一双淡漠的眼。
“盛医生,我来了。”
傅寒州不知道怎么说,只觉得眼前这个人让他很不舒服。
盛景然看着他沉默片刻,才开口。
“你说的对,名义上,你还是温瓷的丈夫,我确实没有理由不让你见她。”
傅寒州心下稍安,下一刻,盛景然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
“这时温瓷骨灰所在处,你去吧。”
傅寒州整个人怔在那里,心里隐隐的期盼终于落空。
他不得不承认,当看到温瓷墓碑后是空的时候,他还在想,是不是她伙同眼前这个医生欺骗了他。
甚至于他想,就算是骗他也没有关系,只要她活着就好。
可兜兜转转,他得到的,还是一个确定的答案。
傅寒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过这张名片走出医院的,他这个状态没办法开车,索性喊了助理一起去。
等傅寒州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火葬场的大厅里。
在他面前,摆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上面贴着一个名字:温瓷。
火葬场的员工将盒子递给他,还确认了一遍:“确定是温瓷的家属?”
傅寒州喉咙里干涩一片,只能木然顺着他的话说:“是,我是她丈夫。”
“好的,您节哀。”
傅寒州抱着盒子走出火葬场时,天空下起了濛濛细雨。
他下意识将外套脱下来,裹住了那个盒子。
要上车时,他打开车门的瞬间,整个人重重栽倒在地。
助理急道:“傅总!”
傅寒州手背擦破了皮,却只是慌张的看向怀里那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