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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下一秒,陈思鲤会将什么砸在她的头上。
“你不知?那你知道什么?”陈思鲤暴怒的样子很可怕,青筋暴起,毋庸置疑:“你打心眼里想让她死吧?你恨她,恨极了她!”
白清深跪在地上,浑身瑟缩着,唯恐陈思鲤会一怒之下,再对她施暴。
她确实恨极了白清浅,只因嫡庶尊卑有别,她便要平白受辱多年,甚至成婚后也要饱受折磨和冷遇,责骂和殴打,这一切都是拜白清浅所赐。
如今白清浅又被陈思鲤纳为嫔妃,她不动用自己的身份,去报复白清浅,已然是在顾念姐妹情深。
“皇上,臣妾近日来身体不适,没能关注到妹妹的事,的确是臣妾的不对。”
白清深压下满心委屈,主动道歉,实则不过是为了免除自己的一顿毒打。
陈思鲤双眸中尽是怨怼,全无一丝理智,手持一尊青玉案板,重重砸了下去!
“你最好祈祷,清浅没事,否则你白家,必定要为她陪葬!”
白清深跌坐在地,神色倦怠,五内郁结。
此事明明未曾经由她手,如今竟也要怪罪到她头上。
她如今贵为贵妃,岂是后宫那些女人能随意欺辱的。
这次的事,她必定要让那背后之人,付出代价。
白清浅醒来时,只觉浑身的每一处都无比难受,她木然睁开眼,看着头顶那四方的帷幔,便知道,自己大抵出了事。
若非如此,她又岂能得到这么好的照顾?
“娘娘,你醒了就好。”
花奴老泪纵横地看着她,满脸沟壑的样子,让白清浅也不由为之动容。
果然,她一直以来都是个累赘,只会不断拖累自己身边的所有人。
她轻轻叹了口气,刚欲起身,花奴连忙拦住了她。
“娘娘身子太过虚弱,还是好生将养着吧。”
也罢,她拖着这残躯苟延残喘地活着,已经算是不给人添麻烦了。
她有很多事情想问,却无法开口,她实在太累了。
连日来的食不果腹,让她本就几经波折的身体,再也承受不起这么大的压力,她就像易碎的琉璃,一个护不住就碎了。
“娘娘可要吃点儿东西?皇上差人送了好些东西来,都是大补之物。”
“先放在那儿吧,我先歇歇。”
她实在累极了,动弹根手指的力气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