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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面的职工、家属还有小孩子是大概三千人左右。
在广阔的中国地图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坐标定位的点。
幼小的时光是跟着妈妈一起度过,到三岁半时,妈妈生了弟弟,一家4口,我5岁半时上下上了半年幼儿园,然后在子弟小学上小学,很快小学一晃5年。
小学都是土坯房,到了冬季还要生火炉、用塑料布蒙窗子。水泥墙刷成黑板。一开始小学的时候很辛苦,因为老师很严厉,是一河北的老太太。一个西藏的藏字硬是写了个几十遍才过关,说出来都是泪啊。严厉也有后果,基础还是比较牢靠。
同学都是职工的子弟,而且大都是汉族,父母者来自全国各地,而且都是同单位同事,却也少了很多地域门户之见。自从清代的开始就是民族分治,单独分出生活圈子,管理是容易了,但民族间的融合、配合就少了。
在80年代初的日子,我们看到的学校是小平房,操场是稍作平整过的戈壁滩,你圈儿跑道是我们踩踏出来的。我们在两座相对架起的粗铁管足球门之间放肆的乱跑,一窝蜂地追逐着足球。最难受的是套圈的千米长跑,直让你精疲力竭,上气不接下气,面色苍白,双腿如灌铅。大冬天的,在冷天冻地里,老师领着学生们穿着大皮袄,大皮靴,全校大部队按班级整队在队里的大路上跑圈,却也气势汹汹,声势浩大。大家脑门上,口鼻喷着白汽,整齐地跺着脚跑过。
童年不能忘却的还有回老家。在疆三年有一次一个月的探亲假。漫漫的回家归途,长途都是坐在绿皮火车上咣当咣当度过的。从善鄯县上火车,经兰新陇海线穿戈壁、沙漠,穿越河西走廊,进入玉门关、阳关到敦煌,八声甘州、瓜州,过嘉峪关,金张掖、银武威,到兰州,到宝鸡,转宝成线,过汉中,穿秦岭山脉,黄沙漠漠变成了山碧水清的蜀中天府之国,绵阳,成都。这一段就经历了三天三夜的路途。再换车,坐火车经成昆线经峨嵋,峨边,西昌崇山峻岭跨过金沙江到云南,元谋,楚雄到昆明,火车又是一天一夜,然后转汽车,三天到墨江。终于回到了外婆家。跋涉万水千山。
故园的旧影依稀入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