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粗糙的手掌已经近在眼前，苏斐然眼神一变。
“春华姑娘，”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以你的身份，怎么能跟这种档次的女人动手呢？”
“就是，一个只配在外头站街迎客的妓子，不配脏了我们春华姑娘的手。”
闻声，春华堆起一脸献媚的笑，转头看见三五个身着上好绸缎的长衫公子正笑嘻嘻看着苏斐然。
苏斐然眼帘轻动，看向一旁几人。
手执折扇，状似风雅，却不难看见他们眼底黑青，是常年流连声色、纵欲过度之象。
这几个人，苏斐然并不眼生。
这是京城中几个有名的纨绔子弟，一次在街上碰到宋楚南，想要上去套近乎，便装作一副文人墨客的样子，把宋楚南忽悠到楚街南巷。
楚街南巷是京城中有名的一条烟柳之巷，富贵销金之所在。
宋楚南从没逛过窑子，更没人敢带堂堂玉面小公子来这等污秽之所，以至于进了窑子，才发现不对。
于是，宋楚南面色一肃，羞辱了几人一通，便抬步离去。
而这几个纨绔被宋楚南一通话说得抬不起头，从此也记恨上了宋楚南。
如今看到宋楚南正妻被卖来站街，定是要狠狠羞辱一通。
思及此，苏斐然眉头不着痕迹一皱，心下思量。
身旁，春华早已谄媚的靠上去，只想让贵人多看她一眼。
可是毕竟年老色衰，几个纨绔看都不看她一眼。
“章公子，”春华眉头一皱，就往章公子身上贴：“好久没来迎花坊了，今夜……让奴家陪您。”
章公子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的垂眸，看着春华那张厚粉都无法掩盖皱纹的脸，眼底闪过一丝厌恶：“春华姐姐，你不看看自己已经老成什么样子了，还要陪我？赶快转行做老鸨，才好不脏了嫖客的眼。”
春华脸上的媚笑戛然而止，明明嘴角还勾着，眼泪却直直掉了下来，在脸上刷出一条粉沟。
章公子冷哼一声，看都不看春华一眼，转头对着苏斐然，“苏斐然，你说你怎么能给宋公子戴绿帽子呢，你说，是不是宋公子满足不了你？”
“我们大概能比宋公子厉害一点，毕竟不是谁都能从窑子里清清白白走出来的。”说着，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