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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所有人都得现身。
于是,我这个娄府二小姐也只能被他们心不甘情不愿地请了出来。
我只着一身素衣,及腰青丝以一根桃木簪固定。
素衣是我捡了下人都不要的布料自己设计样式裁剪做好的,桃木簪是我折了院子里的桃枝自个雕刻的。
婢女央央看着镜子中的我,叹息道:“小姐,可惜了,你明明可以......”
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央央,这样的我,才能活到现在,才能有等到他来娶我的可能。”
所以,没什么可惜的。
我默默坐在宴席角落的位置。
来往的下人也全当没有我这个人。
我早已习惯这些。
我已经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了,岂知娄关雎还是不肯放过我。
她走到我的面前,像是故意用她一身璀璨夺目的光来衬托我这素衣白裳的惨淡。
多么可笑。
我们是姐妹。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姐妹。
她抬着她高傲的头颅,摩挲着她精心涂抹的大红色蔻丹的手指,道:“娄叶染,你且好好珍惜吧!待我当上太子妃,你与我之间的差距就愈发地大了。我们姐妹一场,希望你能做个明白人,凡事考虑清楚再开口。你那当洗脚婢的母亲可还在别苑关着......”
我低着头,盯着足下的一亩三分地。
太子妃!?
那只不过是我不要的头衔。
娄关雎教训我时太投入,连堂屋突然的安静都未曾感知。
我与她所站方向不同,是以从那人踏进门槛时我便瞧得真切。
不知怎地,这人的穿搭、举止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还来不及细想,那人已走到娄关雎身后,冷冷道:“母仪天下!?娄大小姐还真是大言不惭啊!”
娄关雎未转身就气得大骂:“什么东西,也敢在我相府大放厥词!?小心我治你…太…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臣女…臣女......”
娄关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浓妆都掩饰不了她的惊恐。
她晕在我脚边。
我并不想管,我也真的没有管。
来人居然是太子殿下。
早闻当朝太子的智计和容颜皆是上乘,果真名不虚传。
只是,我完全没想到娄关雎居然连他未来夫君、太子殿下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赐婚前夕,闹出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