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处置。”
向晚打了个喷嚏，却只字不提换衣服，顺从地跟着嬷嬷来了议事堂。
红檀木的椅子上端坐着谢国公，苍颜华发，却目光炯炯，精神矍铄，一眼望去气势慑人。
左侧坐着的是宁清瑶，她换了身鹅黄衫子，身后侍婢细致地给她擦着湿发。
向晚暗道她衣服换的快，并规矩地行礼。
“见过国公大人，公主殿下。”
谢国公洞察一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起来罢。你入谢府三月，素来乖巧懂事，老夫便给你机会，解释一番今日之事。”
宁清瑶不服气地低哼，“我亲眼看到她推了翠香，还把我绊进了湖里，有什么可说的。”
谢国公瞥她一眼，宁清瑶立即闭了嘴，不敢恃宠生娇。
向晚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掏出茶杯，道：“国公请看。民女无心伤人，只是偶然撞破翠香在此杯上抹了东西，一时好奇，前去询问。没想到翠香一见民女，便惊慌失措，失足落水。至于公主落水，是民女笨手笨脚，本欲跳湖救翠香，却不慎牵累了公主，民女愿受责罚。”
宁清瑶一拍扶手，霍然起身，对向晚怒目而视，“你血口喷人，翠香不可能是这种人。”
向晚无奈地推出茶杯，“是或不是，一验便知。”
她没有说出全部信息。
翠香是皇帝最宠爱的郑贵妃的眼线。
方才她在亭中摆弄茶杯，其实是在其中抹毒，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地害死宁清瑶。
——宁清瑶死在谢国公府，没人会怀疑到郑贵妃身上。
皇族的勾心斗角，现在的她可不能卷进去，否则估计死得连灰都不剩。只能先洗清自己的嫌疑，其余的就交给谢国公吧。
谢国公对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领命，捧着杯子离开。
宁清瑶抿着嘴，颇有些焦灼地等着。她自以为与翠香情同姐妹，如果翠香真的要害她，对她的打击将是巨大的。
向晚则眼观鼻鼻观心，安静而沉默。
谢国公注意到向晚浑身湿透，发梢还滴着水，缓声道：“来人，带晚姑娘去换身衣裳。”
向晚跟着一个嬷嬷朝外走，路过门槛时竟脚筋一抽，“噗通”摔倒，本就湿漉漉的脸蛋顿时蹭了些尘土，像个小花猫。
议事堂一时间十分安静，向晚看到了嬷嬷强行忍住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