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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谁好意思写了挂起来。也只有他写了挂了,家里没人敢说难看,客人来了也不好意思拆穿。
“让关雎想的名字,我亲笔题的。你还记得关雎吧?我来安城打的第一场马球赛,他敲进了全场唯一一个球。”
雪信想关雎也太小气,只帮着起名字,何不一并题写了?也不知道关雎字如何,反正肯定用扫帚蘸了墨汁扫出来的也比这好看。苍海心写的字,力道是有的,可是笔画架构怎么看怎么别扭,好像他用笔尖伸到字中间搅了搅,把这个字搅得七扭八歪,摇摇欲散。
“这也是?”雪信指着“思香媚寝”那几个字,关雎那小书生,怎么也好意思起这浮艳的名字?
“我翻书抄的。”苍海心干脆利落地承认,“翻了好几天才拣出来的。”除了给她看家中的变化,他们还有许多话可以讲,从别后讲起,讲到天明也讲不完。
可眼前,他还有别的事要做。
苍海心把雪信放到沉香床上,扯下她脚上的罗袜,解开她的衣带。雪信按住衣带,用胳膊肘撞他,没撞动。
他说:“我忘了,你做这件事需要点上香、跳一段舞才肯。”他胜局在握,有些事一直令他耿耿于怀,口气不免揶揄。
苍海心是亲眼见过的,雪信在华城时焚了雪中芳信,跳了折腰舞,还对高承钧投怀送抱,是他掀开窗户打断了这一切,这件事彻底改变了他来山外玩一趟就回去的初衷。
想到当初那一幕,他就气得肝疼。
如今,有了这机会,可不得好好把被她踩过的尊严捡起来,拍干净灰,挂回去。
苍海心从床边小几上端过一个漆雕托盘,里面是一套从听香阁里取来的香具,香炉、香瓶、香盒一应俱全。梅子青的瓷器上落着灰,腻在香渍上,香炉出香孔间挂着蛛丝,瓶中香铲、香箸等铜具久不拂拭暗淡无光。
雪信用手指试了试炉中灰,手指头沾起不少。香灰也是要养的,平素不管熏不熏香,都要在灰中埋上一块炭,令香灰干燥松爽,断火十日灰就受潮了,把炭闷进去不消片刻便会熄灭,用不得了。若要急用,便把香灰倒进铁锅炒干,若不急,则半入炭火慢慢养回来。
搁置了三个月的香灰,还是丢了算了。
在可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