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示意她过去。
“小顾你可能还不太习惯，但我这个人脾气古怪，第一场戏总是爱挑有冲击性的情节，这样可以最快的拉近演员之间的距离，也让我找找灵感。”余导待顾星晚走近，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不要太紧张，但也不能太放松，这是你第一次正式参与拍摄，能有陆老师作为引导者可算是一大幸事，一定不要浪费每一个学习的机会。”
好不容易才忘记了陆景辞还是她老师这回事的顾星晚：……
余光瞧了陆景辞一眼，“老师”这个身份的存在感再次凸显，那种微妙的背德感又慢慢升上来了，而陆景辞似乎对她的情绪毫无所觉，还冲她笑了笑，闪耀得刺眼。
“这一场吻戏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刺激’，其他的由你们自由发挥。”余导背着手，严肃道：“这段剧情中，两个人各自的感情我想你们都各有把握，再交流三分钟，我们就正式开始了。”
余导去做最后的准备工作了，这一小角落就只剩下男女主演。
顾星晚深吸一口气，只觉得余导的离开似乎把最后的空气也带走了，害得她满腔都是陆景辞的气息。
——“银泉之水403号。”
突兀的声音让顾星晚回过神来，下意识向旁看去：“什么？”
陆景辞转头对她笑了笑：“我用的香水。”
顾星晚顿了顿，动了动鼻子，轻轻一嗅，像是下雪后森林的味道，若有似无的凛冽感飘在鼻尖，待你想认真辨别时，却又不见了。
“好闻吗？”陆景辞问。
顾星晚点了点头。
“我挑了很久才挑到的，这是在我想象中，最符合沈迟的味道。”
陆景辞看着顾星晚，道：“苏芜呢？你觉得苏芜最适合什么味道的香水？”
“……她不需要香水。”顾星晚想了想才回答：“玫瑰花就是她的味道。”
陆景辞愣了一下，笑了起来。
“准备开始了！”远处导演在喊：“苏芜、沈迟就位！各机组就位！”
陆景辞直起身，整了整衣领：“走吧。”
“你的第一场戏，就算拍砸了也不要紧，尽情发挥就好。”
看着前方修长挺拔的背影，分明还是很有距离感，却让顾星晚第一次感觉到陌生的安心，她定了定神，抬脚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