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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完,就被陆宴打断。
“像我们这样的家庭,我的妻子怎么会是大家闺秀?
何况此事乃村长亲子撮合,她名声尽毁,哪怕此时我放她回家,她的人生也已经毁了。”
“她的人生毁了,那你呢?你饱读诗书,文成武就,甘愿娶一个平凡的农女?
你与这样的一个无知女人生活一辈子,连句知心话都无法沟通,人生何意呢?”
陆五郎愣着,他有好多话想说出来,可是不能!
说出来,只会让陆宴更难受!
“爹,你我何尝不是农户?我并非一定要娶妻。
买她不过举手之劳,顺便家里有个女人主持家务,照顾雁儿。”
“那,那以后就当她是个丫鬟养着。”
陆宴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道:“甄丫头暂时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以后若她有个好去处……”
他也不知道怎样才是对沈甄最好的安排。
听见陆宴这样说,陆五郎瞬时松了一口气,无奈道。
“如此也好,日后她还了钱,便放她走,要是实在还不上,就当养个丫鬟罢了,多一副碗筷的事。
爹会想办法为你张罗,娶个能配得上你的好妻子。”
“听爹的。”
妻子,于他来说可有可无。
只是看沈甄这丫头有点意思。
今天唇枪舌战也没落下风,对他更是毫无畏惧,权衡利弊之下顺手救人罢了。
回到卧房时,沈甄坐在床沿边上,腿上绑着的竹简刺痛了他的眼。
“沈甄!”
他眉目一紧,三步并作一步到她跟前:“你,你做什么?竟然用竹简绑腿!!!”
低沉,压抑着怒火的神色,吓得沈甄一个激灵。
她看向陆宴时笑了下,脸上挂满了眼泪。
陆宴心中一颤,他还没指责她吧?
这就哭上了?
“我的腿可是骨折,不绑着猴年马月才能好呀?你要是能帮我找些石膏来就好了。”
还好是轻微骨折,要不然这条件,她总不能自己给自己手术吧?
要不是痛的入骨,她哪里会流眼泪!
哎,陆宴上的药,效果太差了,腿已经红肿了。
眼泪咕噜的模样,又小又可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宴一时不忍,平缓道:“你可知道,这些竹简价值千金?怎能这般糟践呢?”
千金?
沈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