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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明察秋毫,奴婢清者自清,任凭大人处置。”
换做旁人早已跪地求饶,然千寻这番镇定不由的让楼止眯起了狭长的凤眸。
“还真有不怕死的。”楼止长袖轻拂,“让所有人都进来。”
千寻深吸一口气,脑子里飞快掠过昨夜的一切,企图找寻蛛丝马迹。她该怎么做,才能洗清自己的清白?
瑛贵人乃是皇上新宠,可谓荣耀无比,谁敢对她下手?
是早前得罪了瑛贵人被当众推下荷池的蓝美人?还是因为瑛贵人上位而失宠的欣嫔?蓦地,千寻愕然发觉自己的指甲缝里似乎有些奇怪的粉末,心头忽然一惊。
这是……
千寻攥紧了拳头,尽量不让人发觉手中的异样。
“谁是管事?”楼止坐下,也不去看众人,反手抽出绣春刀不紧不慢的擦拭。
言罢,琉璃阁大太监王贵和巧音爬着跪在楼止跟前,狠狠磕了头。
“奴才王贵,参见指挥使大人。”王贵跪在那里。
“昨儿个夜里可有什么异常?”楼止语速平稳,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千寻稍稍扭头去看,王贵的额头满是冷汗。听得王贵轻颤道,“没、没什么异常。”
“哦?”楼止尾音拖长。
千寻陡然瞪大眸子,看见他手中的绣春刀快速划过王贵的眉心。寒光掠过,一声闷响,王贵瞪着那双乌眼珠子死不瞑目。
宫人们瞬时都慌了神,还有些胆小的宫人开始嘤嘤啜泣。
千寻的身子微颤,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越发握紧了自己的手。
耳边是楼止淡漠如茶的声音,“废物。”
千寻何尝不明白,楼止是杀鸡儆猴。如果凶手真的在这里,许是会吓破胆。便是这群宫人,有了王贵做例,还有谁敢藏着掖着。
“大人饶命,昨儿个夜里,委实没有什么异常。”巧音颤抖得厉害,“若说真有异常,那便是小主惊梦,后又责罚了千寻。”
千寻垂下眉睫,脸上没有半分慌乱。
“大人,奴才想起来了,昨儿个夜里千寻还跟奴才抱怨,说是小主如此苛待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小德子战战兢兢的补充。
“大人,大人,奴才们委实冤枉。”一殿的奴才都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楼止慢慢的擦拭绣春刀,“千寻,又是你?”
冷笑了一声,千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