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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我闭嘴,是被我说中了心声?还是说你娶我,就是在为你们的丑事找遮羞布?”
一句「遮羞布」,彻底刺激到了陆宴清的神经。
原本没有情绪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危险,“你胡说什么?”
冰冷的语气里全是警告,他维护陆悠的态度依旧那么强硬。
桑酒呼吸一窒,忽然无力到说不出话...
四目相对,只一眼陆宴清便移开目光:“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救陆悠?
上次让她帮陆悠替罪进监狱,他也是这样说的。
绝望铺天盖地而来...
眼泪顺着眼角滑下,“你眼里只能看到她吗?你只知道她病了,我也病了,我也会死。”
她也病了,肝肺双癌,在监狱里查出已经晚期。
她以为他提前把她弄出来,是因为知道了,没想到又是因为陆悠!
她悲凉的言语,不知是陆宴***没听到,还是认为她不想移植在说谎。
总之他没正面回应...
一边换上干净的手术服,一边说道:“等手术成功后我会补偿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他说,补偿?
可什么东西能弥补一个人身体的缺失?
见他冷漠地戴上口罩,知道他今天要亲自主刀这场手术。
桑酒心中更是钝痛,“你曾告诉我陆悠身世可怜,但我觉得嫁给你,我更可怜~!”
陆悠是八岁到的陆家。
因为他们俩的母亲是闺蜜,陆悠母亲离世前,将她托付给陆夫人。
陆宴清和母亲去接陆悠的那天,看到她脏兮兮地蹲在墙角。
亲生父亲用胳膊粗的棍子打在她身上,周围的孩子都嘲笑她没有妈。
当时听到陆宴清说这些的时候,桑酒也觉得她可怜。
可后来发生的种种,她才知道,自己才是真正的可怜人。
整个陆家都将陆悠捧在手心里,她算什么呀。
身为陆宴清的妻子,自己在他心里又算什么...
桑酒汲了口凉气,所有绝望被恨意替代:“今天我这颗肾,你摘定了是吗?”
陆宴清拿起麻醉剂,“她没办法再等了,必须马上手术!”
好一句「她没办法再等了!」
哀莫大于心死原来就是这样的滋味。
她的心,从痛苦到绝望,经过愤怒,到现在已经彻底麻木。
陆宴清走近的那一刻,被逼入绝境的桑酒,终是忍不住抢先抓起手术刀,直接捅进了他的心脏...
要说刚才那一剪刀只是发泄,那么现在就是直中要害!
空气,忽然安静。
陆宴清瞳孔震颤,清隽冰冷的轮廓瞬间僵硬,语气越加冰冷:“桑酒你...!”
桑酒再次用力,彻底断了他后面没说完的话!
血,再次染红了她颤抖的双手。
双眼彻底被眼泪模糊:“她必须马上手术,你就来强迫我来成全?”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你...”
“呕,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