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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了我一下,厉声质问道,“沈舒你什么意思?自打你不上班,你用老子的钱还少吗?”
我的心像是被鞭子狠狠甩了一下。
怀孕期间所有产检费用、给宝宝备衣服鞋子、包括我自己的住院费都是我自己平时攒下的钱。
真正问李俊要钱是因为哺乳期间,孩子的花销确实不小,因此让他负担了一部分。
却不想他因为自己亲生女儿的开销,一直记在心里。
此刻,我身心俱惫,“李俊,我们离婚吧,西西由我来抚养。”
李俊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神经病。
“好啊,想离婚?从这里跳下去,能活着回来,我就和你离婚。”
说罢李俊转身离开了天台,转眼天台上只剩下孤零零的我。
4
我抬着轻飘飘的脚,不知不觉走到了天台的边缘。
寒冷的风刮的我右脸火辣辣的疼。
一只脚探了出去。
“你真的想死吗?”
我侧过脸,不知道什么时候,身旁不远处站着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
我低头看了下去。
楼下的人如蚂蚁搬渺小。
我再次害怕了。
我咬了咬唇,“我怕。”
帽檐下,半张来拿露出阴冷的笑。
他撑开双手,快速朝我冲了出来。
我一个趔趄跌下楼,就当我以为自己会自由落地,落在地上成为一滩烂泥的时候,那个鸭舌帽的男人拉住了我。
我仰头,这才看清楚他的脸。
我认得他,他是给西西看病的医生。
“怎么样?死亡可怕吗?”他沉沉开口,手却一刻也没有放开我。
是啊,可怕吗?
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以后西西该怎么办?
该死的人不是我,应该是我的老公和婆婆!
我在空气中挣扎,苦苦哀求:“求你救我,我不想死!”
他费力把我拉了上来,让我第二天去他的办公室。
劫后余生,我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翌日我便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有一张办公桌,上面除了几份文件还有一个扣下去的相框。
出于好奇,我将相框翻了过来。
我愣了一下。
照片中居然是我。
照片中我扎着单马尾,笑的很阳光。
我不记得自己拍过这样的相片。
咔哒。
办公室的门被扭开。
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走了进来。
我连连退到窗边。
我想大喊。
男人先一步开口,“你不是一直想死吗?”
我张开口,却什么都没有说。
我的确想死。
可病房里还有我的女儿需要我照顾。
“我不能死,我要照顾我的女儿。”
男人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将照片再次扣了下去。
他扭过头看我,“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啊?”
男人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你老公对你家暴,你婆婆对你百般刁难,你爸妈又不想让你离婚。
“这样的人生你就不厌恶吗?”
我的眼睛早已被泪水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