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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下血本,将太子和裴钰也利用了去,怕不只为了对付她这样简单,且一定还有后手。
无论她是否被殃及,今夜一过,她的名声就彻底完了。
但凌霜向来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她迅速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间极雅致奢华的绣阁,里面有间供休憩用的内室。屋中遍是珍宝摆件,书画古籍,却找不出一件趁手的防身工具。
且阁楼临湖而建,三面环水,又在二楼,跳窗逃脱也行不通。
凌霜又慢慢挪到厅东面的多宝阁旁,取下烛台握在背后,这才隔着大半个厅,轻声问道。
“大公子,你可是病了?”
裴钰此时思绪渐渐清明,愈发感到身体的异样。斗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下,体内热潮翻涌,身体像有了自己的意识,叫嚣着渴盼着,想要占有,侵入,吞噬。
欲念横生,只要沉沦。
“滚远点。”
他咬牙吐出几个字,撑着扶手起身,踉跄着往内室走去。
不想被人看到他的狼狈。
凌霜见他还有心思骂人,以为裴钰已经恢复理智。
想着此时应见缝插针表现一下对小辈的关怀,便隔着重重纱幔远远问道:“大公子,你哪里不舒服吗?你快去躺下,我就在外面守着。啊——”
只一瞬,男人强势的气息猛地押上来,凌霜只来得及尖叫一声,便被抱住细腰,打横往内室去。
天旋地转,她已经躺在内室的床榻上,头顶上方是男人灼热的呼吸。
汗珠沿着男人清晰而紧绷的下颌线坠落。
滚烫。
然而男人眸底有比他身上还炙热的温度,浓烈晦涩,野火燎原。
“大公子,你唔——”
红唇若樱果,开合间舌尖若隐若现,惹人怜爱,待人采撷,一声低语就像催情的蛊,一念发而万恶生。
裴钰高大的身躯完全将她纤细的身子覆住,贲张的力量流淌在纵横的肌肉里,压抑而澎湃。
不成调的呜咽从他身下流出。
静谧的四周如同酣睡的野兽,小小床围隔绝了天地。
直到“砰”的一声,裴钰软软倒了下去。
凌霜握紧烛台,将人从身上推开,挣扎着坐起来。
此刻她也顾不上优雅体面,用手背来回擦嘴,可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沾惹男人的气息,又如何能擦掉。
狗男人!
成日一副目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