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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能碰,那我自己做不就行了。”不知为什么,吴月对风鸟花有着极其浓郁的兴致,以至于往后的几日,日日用竹子练手,刚开始刻得很难辨认,到后来有些相像,许槿逸归程有多久,她就刻了有多久,直到许槿逸到了长安城许府,她也刻了有六分相像。。。
许久没有踏入长安城,一切对于许槿逸而言太陌生了,洛阳封为神都之后,一切都变得井然有序,即便是往日再热闹非凡,也不会有人大肆吆喝,而长安不同,马车刚进入城内,大小各类的吆喝声断断续续传入许槿逸的耳朵里,他不像许槿凌喜闹,听闻好玩的就会下马车窜入人群中,他不同,马车行至多久他便闭眼了多久。
也许是旅途累了,也许他在想着如何和许府的亲人解释,所以全程无色。
车轮阵阵不久就到了城东较大的府邸,许府。
阔别了许久之地,许槿逸抬头望着府邸的上方金子牌匾,不禁让他回忆起离别时的情景。
那时候他的脚还能走。
那时父亲、叔父都还在。
那时许槿凌还是很贪玩。
他们都曾在这牌匾下送别自己,一幕幕,一句句,许槿逸依然清晰。
“我的儿啊!你终于回来了,我的逸儿啊!”
还在回忆中的许槿逸被一阵急迫的脚步声惊醒,为首的是许府的老夫人,也是他的奶奶许钱氏,多年不见才发现如今青丝不在,健步不留,需靠着木杖伴行左右,老夫人双眼含雾缓步前行,句句喊的人心触动。
而在老夫人身边的是她的娘许氏,许氏扶着老夫人配合着她的步子,慢步走去。
“不孝孙儿许槿逸给奶奶、娘请安。”许槿逸突然滑落轮椅跪在地面,深深一磕。
“我的儿啊!起来,起来,给奶奶看看,我苦命的逸儿啊!”老夫人泪眼纵横本想扶起许槿逸,奈何无力,只好由朝南将跪地的许槿逸扶上了轮椅。
诸多的思念之情还来不及倾诉,他们已经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许府的祖堂。
一路上老夫人左手拉着许槿逸,右手握着木杖慢慢前行,许槿逸为了配合蹒跚的脚步,自己也放慢了许多,短短的路程里,他看的出身边的人有千言万语,还有浓浓的祖孙情,许槿逸看的出,纵然许槿凌在他们的身侧毕竟代替不了自己。
许府的祖堂有项规定,那就是女子与外者不得入内,所以在祖堂前老夫人停了下来,让许槿逸自行推着木轮进了内屋,在外十几载,许槿逸早已忘记有多少个先辈供奉在祖堂上,如今见了到让他回忆起少时玩性时期,曾和许槿凌偷偷入内的情景,他记得铺垫之下他们放过一个花生,还有不知是谁的灵位之后放了一朵白菊,那一日嬉笑顽劣如在眼前,让许槿逸心中泛起阵阵波澜,因为同伴已不在,责罚他的人也早已没入黄土,与尘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