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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中,我无意扯到了刚包扎好的伤口,直接痛得嘶了一声。
这也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老师焦急地走到我的床边,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怎么还是这么烫,你快躺下。」
说罢,还不满地瞪了郑润一眼,似乎是责怪他没有看护好我。
毕竟守护契约者是兽人的职责,郑润已经在最重要的训练中缺席了一次,现在则是第二次。
郑润却不觉得有什么,面无表情地坐到床边,语气中夹杂着不耐:
「刚才醒了为什么不叫我。」
「我刚刚才醒……」我一开口,不自觉地又变成讨好的语气。
毕竟他还把我送到医院了呢,他还是关心我的吧。
这些年来,我已经习惯把他捧得高高的,守护着他的自尊心。
久而久之,我竟忘记,我本可以做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老师走后,病房里顿时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氛围中。
伤口还在痛,手里的水杯很烫,在痛痒难耐之中,我艰难地开了口:
「郑润,你能不能帮我……」
郑润看着我脆弱的样子,久久没有开口。
终于在我即将把烫手的水洒到床上时,他才动作轻柔地接过水杯,对我露出一个和缓的笑:
「小麒,我还是最喜欢你现在的模样。」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因为付不起昂贵的医药费,我只能回家养伤。
还好郑润还算体贴,没日没夜守在床前。
但他始终没有回答我那天的问题,他究竟为何没有来训练。
为何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选择了闭门不出。
伤口终于结痂的那天,有人登门拜访。
是夏芷。
现在的夏芷虽然看上去还是小时候那个怯懦的样子,但比起狼狈的我来说,她更像一个体面人。
「黄麒,你的伤好些了吗?同学们都很想你。」她小心翼翼地问,清纯的脸上是由衷的担心。
实际上,同学们因为郑润的缘故都不太爱同我往来,但她这么说,我还是尽量露出了最和善的笑。
「她好多了。」出乎意料的是,郑润抢在我之前开了口。
他的眼睛上下移动,审视着娇小柔弱的夏芷。
「郑润……好久不见。」
他们果然认识。
「我去倒水给你喝……」我拼命忍着要溢出来的酸涩,落荒而逃。
没有人阻止我,他们好像在迫不及待地等着我的离开。
我悄悄躲在厨房门口,看见夏芷的表情瞬间变化。
「我们有三年没见过面了吧。」她很羞涩地轻轻推了郑润一把。
郑润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可我想他一定也是开心的。
因为他伸出手去,轻柔地拂去了粘在夏芷耳边的一缕碎发。
「你过得还好吗?」他问。
夏芷的笑僵在了嘴角。
郑润可算是踩到夏芷的雷点了。
和我一样,她在班里也没什么人缘。
毕竟她家世可怜,又因为身体不好休学一年,现在刚回来,能力只能勉强搭上我们班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