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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柳玉姣见到对方,小嘴一瘪,又是一番哭诉:「知鹤哥哥,公主殿下是瞧不起我吗?兽医都是给兽瞧病的,如今却来给我瞧,是觉得我低贱如兽,不配叫大夫来治,只能让兽医治吗?」沈知鹤闻言,脸色立马拉了下来,黑着脸看向我,气愤道:「朝华,你太过分了!你怎能将姣姣与一只狸奴相提并论?
「姣姣别怕,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
沈知鹤气势汹汹地带着柳玉姣走了,留下兽医和一众下人面面相觑。
半晌,兽医摸了摸胡须,笑了起来:「老夫行医多年,还是头一次见有人瞧不起老夫的医术的。」「先生莫恼,有些人故作清高,却不知,她连狸狸的一根脚趾都比不上!」我顺着怀中狸狸的毛发,也笑了起来。
后来听下人来禀,说柳玉姣去瞧了大夫,大夫说她的伤没事,她却一直喊疼,问大夫她会不会死,最后逼得大夫给她开了一堆补药才好过。
回了厢房后,沈知鹤又守着她哄了半日,这才把人哄好,终于没再哭了。
素晴说:「他们二人之间看着倒不像是兄妹,公主您应该好好查查这柳玉姣的来历。」「确实该查查了。」我抱着狸狸,目光幽深地看向远方。
三日后,探子来报,柳玉姣与沈知鹤并无半点血缘关系,两人从小青梅竹马,幼时还差点定下娃娃亲。
亏我一直拿柳玉姣当妹妹看待,原来竟差点引狼入室。
沈知鹤骗我。
我气势汹汹地前往书房找他,厉声质问他为何哄骗我。
我以为他理当有愧疚感的,可他却表现得极其淡定,连一丝心虚的表情都没有,只是语气平和地说:「我一直拿姣姣当妹妹,说她是妹妹,有何不妥?」他那样坦然镇定,倒显得我像是在无理取闹了。
一时间,我竟不知要如何向他发难了。
有一种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感觉,我气得要死,他却全无感觉。
冷静思量片刻后,我再次出声:「既然不是亲妹妹,那就不能留她住在府上,你尽快将她送出府去,本宫不想再看见她了。」沈知鹤冷静的脸庞终于有了波动,但却依然不是为我。
「姣姣如今无依无靠的,你要我将她送去哪?
「你身为公主,为何如此小肚鸡肠不能容人?
「你府上养的下人无数,为何偏偏容不得她?」
他的一声声质问,倒显得是我的过错一般。
某一瞬,我感觉整个气血都涌上心头,胸腔气得仿佛要炸裂开了。
「沈知鹤!这里是我的公主府,我说容不得她,就是容不得!你凭什么在这里指责我?」我气得大声嘶吼,脸色涨得通红。
沈知鹤却抿着唇角,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在控诉,我怎么这样……「公主府金尊玉贵,我这便带姣姣搬离。」说罢,他冷着脸从我身侧擦肩而过,走得潇洒又从容,自由得仿佛无人能够驾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