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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楼拿啤酒,却看见客厅里他坐在中央,没有开灯,指尖的烟头忽明忽暗。
“望月,为什么,只要你服软,什么都是你的。”
我照例拿了杯冰啤酒,疼痛难忍,冷汗直流,
“可你曾经喜欢的,不是只听话的江望月。”
周应淮已经死了。
死在和别的女人纠缠的那一刻。
6
医生看着我的单子,面色凝重,我却松了口气,只问他:
“有没有能不疼,但死得快的药。”
医生对我翻了个白眼,我不好意思地拿着单子出门,却在门诊前见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季时梨笑得开心,手里是一份孕检单,身侧是我的丈夫,周应淮。
我本想偷偷躲开,却被周应淮拉住了手心,
“江望月,你就不难受?”
“你凭什么不难受?”
我只是很平淡地看了一眼,
“恭喜。”
扯开了自己的手,季时梨可怜兮兮地站在他的身侧,
“应淮哥…”
周应淮仿佛突然被收回了理智,将身侧季时梨的腰肢又搂了搂,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他却只低着头。
“周应淮,有空,把证领了吧。”
我看着他撇开头,轻笑,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离婚。”
我像逃一样地飞奔出医院,我以为自己真的能好好应对,我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全身而退,而看到孕检单的一瞬间,我就知道,我本以为的骄傲,输得一塌糊涂。
我呆呆地靠在母亲的墓碑上,仿佛还在妈妈的怀抱中,泪水模糊了两眼。
“我好想你。”
我回了趟别墅,我的东西很少,清理出去,更是冷清,我拎着箱子出门的时候,周应淮刚好进门。
“不是,不是你想得那样。”
我报以微笑,递过去一份离婚协议书,
“周先生,请签字。”
“不然,那张孕检单是我起诉你最好的证据。”
7
我搬出别墅的第三天,季时梨在网上发了一张照片,照片里她笑得温婉可人,靠在周应淮的左肩。
而她的手边,是一幅画作。
漂亮的白玫瑰在画作上若隐若现,仿佛一个披着婚纱的新娘。
季时梨说这幅画是对新婚生活的向往,一举赢得了艺术奖最佳,惊得一群网友羡慕连连,
我盯着手机屏幕,愣了足足有一分钟,手心像中了毒一样颤抖,
因为我再熟悉不过,那是我的画。
我闯进别墅里的时候,几乎已经不能站立,我掐着自己的手心,还想要保持清醒。
“还给我。”
季时梨被我拽住胳膊,又用力地甩开,嫌恶地看了我一眼,
“我有你什么东西?”
“别装,你拿了我的画,还给我,我绝不纠缠!”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几乎不能呼吸。
她轻轻地看着我,笑得嘲讽: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你的?”
“那你呢?我怀着周应淮的孩子,有什么资格住进我家里?”
我堪堪站稳脚跟,面色平静,猛猛地扇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