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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一十八杖……好好想想五天前你深夜才归,受人撺掇做了什么错事!你该庆那日你没有得逞,否则杀人害命,你就得用命去还了!”
萧晏河说完之后便不再多言,只有沉闷的杖声一声接一声不停。
而一旁的乔渝音,在杖声中红了眼眶。
萧晏河这是在替她教训萧若云,是在帮她报那夜萧若云要带她私奔,差点害她一生的仇。
且体贴到了极点,甚至不忘遣散下人,不让多余的人知道此事。
连日来的委屈和感动一起涌上乔渝音的心头,她第一次被除了父母以外的人保护。
等到二十杖打完,萧若云后背已是一片猩红。
乔阮阮扑到他旁边慌乱地扶他:“若云哥哥,你没事吧?镇北侯,你太过分了!这可是你亲弟弟!”
萧晏河冷冷看了她一眼:“敢伤害她的人,我都不会手软,任何人都是如此。”
只一眼,就让乔阮阮觉得浑身冰凉,镇北侯一定是在警告她……
乔丞相适时出声:“既然已做惩戒,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萧晏河摇头,“不,还没结束。”
他径直走到乔丞相身边,将木杖举到他眼前:“晚辈父母早逝,对弟弟管教不周,既已赐婚,乔丞相便算我半个长辈,请乔丞相责罚。”
“镇北侯倒也不用自责……”
“要罚。”萧晏河语气坚定。
“那……这……”
“爹爹,我来吧。”
一旁的乔渝音平复了心绪,突然开口道:“受委屈的是我,我来打,可以么,侯爷?”
萧晏河只诧异了一秒,点头:“当然可以,若是乔小姐,那这木杖太重,我命人换其他的……”
“不用。”
乔渝音红着脸,强自镇定走到他身后。
眼前的男人脊背宽阔,身形比她高了许多,乔渝音犹豫了一会儿,咬着下唇把帕子铺在他后背上。
然后隔着帕子,握拳“狠狠”地捶了他三下。
“打过了,爹爹我们走吧!”
乔渝音背过身去,快步往外走,连礼仪都不顾了,因为此刻她的脸已经红透了!
乔丞相笑着摇头,女儿这般作态,一定是动心了……
乔夫人把乔阮阮扯着站了起来,朝萧晏河告别:“侯爷多担待,音儿她面皮薄。”
等众人走后,萧晏河命人将萧若云抬走,然后捡起了落在脚边的手帕,上面似乎还有女子指尖的余温。
刚刚的那三拳,根本不痛,甚至让他连心都跟着痒了起来。
他的夫人,好可爱……
回了丞相府,乔渝音羞得晚膳都没出来用,自己躲在房间吃过之后,扑到床上用被子蒙住脸。
脸颊似乎还在发烫,萧晏河结实的脊背又映入脑海。
乔渝音羞赧地拍了一下被子,她今天怎么会鬼迷心窍,直接上手打了人呢!
乔渝音足足在被子里闷了一刻钟,才把脑袋露出来透气。
正准备洗漱休息,却听到门外传来玲玉焦急的声音:“小姐!不好了!二小姐……二小姐留书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