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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见状,拼命抹眼泪,委实伤心得不行:「是不是程深深还在生你的气?司臣,你手上的伤是她弄的吗?
她顿了顿,愤愤道:「她怎么那么野蛮,是我对不起她,我可以道歉的,我亲自上门给她下跪,我去道歉,行吗?」说完,两姐弟哭作一团。
这幅情真意切的做派,我差点都要相信音音的死,真的不关温方启的事了。
我看向薄司臣。
他盯着手上,吵架那天被我发疯砸出来的伤口。
修长洁白的指节轻敲着桌面。
一下。一下。
牵动着在场所有人的心神。
包括我。
我也想知道。
能不能有一次。
他心中的天平会坚定的向我倾斜。
「司臣~」
温婉娇娇的喊了一声,又想过去拉薄司臣的手看。
薄司臣拂开她。
然后,轻叹了口气:「她很伤心,找个时间去和她亲自道歉,否则二审的结果就不好说了。」轻描淡写一句话。
揭过去了。
哎,我真傻。
我就不该对他有期待。
薄司臣一直是这样。
对相识多年的温婉两姐弟永远没有底线。
温婉和温方启自然听懂了。
瞬间喜笑颜开。
温方启立刻举杯站起来,笑嘻嘻说:「姐夫,都听你的,对了,明天我们系拍毕业照,这么重要的日子,我真的很希望姐夫能来!」薄司臣嗯了一声后。
重复了一句:「毕业照?」
他看向墙上的挂历。
像是在确认什么。
我想,他大概是想起。
在妹妹去旅行之前。
他才答应过我,会陪我去妹妹的毕业照吧。
那时我还和薄司臣打趣:「要不我们直接去清大过结婚纪念日吧,正好重温我们美好的大学时光。」薄司臣笑着抱住我,说,都听我老婆的。
这才过了半个月。
已然物是人非。
温方启不懂他问这句什么意思,依然嬉皮笑脸的答:「是啊,姐夫,来吧来吧,我诚挚邀请你参加我……」薄司臣收回视线,出声打断他,声音也冷了几分:「方启,注意分寸,别再像小时候那样叫我了。」温方启脸色顿时难堪。
但他不敢反驳。
呐呐应了一句,好的,司臣哥。
温婉一看情况不对,赶紧扯开话题:「司臣,明天你就和我们姐弟俩一起去吧,我真的希望这么重要的日子,你也在。」「再看吧,我后天可能有事。」
薄司臣居然没有立刻答应。
我听得一脸稀奇。
他几乎很少会拒绝温婉的要求。
难道是因为学校在外市。
他怕去了,后天可能赶不回来和我过纪念日吗?
我心里这么想,温婉替我问出了口:「司臣,后天是有什么急事吗,比陪我参加小启的毕业照还重要吗?」温婉蹙着柳叶眉,十分疑惑的望着薄司臣,等着他的回答。
「不,小事。」
薄司臣僵住,欲盖弥彰的否认,起身往外走:「律所还有工作,先走了。」他走得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