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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无涯笑吟吟的牵起了时语鹿的手,这一切对于时家来说如天崩地裂的变故,于他而言如同海面上的一点细微的浪花,如神明降临凡尘时,拂过发间的一丝清风,根本无法引起他的半点正视。
时语鹿有点失神,也有点羞涩。
当时新月被噎得说不出话的时候,时长生站了出来。
“无涯啊,想不到你们运气这么好,刚刚把代理权转让,就遇到了这种百年难遇的变故。”
他一出场,就没正眼看过刚刚痊愈的时中林,可见在他眼里,时语鹿一家无足轻重。
他也不认为,陈无涯真有本事撬动那么庞大的市场,姑且归结为运气。
呵。
陈无涯冷笑。
时家如此畸形的家风,这老家伙居功至伟。他对其一点好感都没有。
“不是我运气好,是你们运气差,惹到了我头上。”
时长生皱了皱眉头,面露不满,可很快就压了下去。
“无涯啊,我知道你对我让语鹿替嫁新月,让你心生怨念。但是现在好歹是一家人。你让语鹿把合同签了,把这段风暴扛过去。我预计这次涨价不会太久。等风波一过,语鹿将收获大量提成,何乐不为?”
哈哈哈……
陈无涯笑容放肆。
他并非没有城府之人,只是觉得这老家伙的嘴脸,丑陋得让人可笑。
“我怎么会有怨念,我还要感谢时新月的不嫁之恩,才能娶到语鹿这么可爱的姑娘。”
“还有啊,时老爷,能把坑人害人说成为别人着想,你还真是我前所未见的恶心。”
陈无涯满脸轻蔑。
“嘭!大胆!”时长生怒而拍案,指着时中林,“时中林,你看看你的女婿!这种人还不赶紧让他滚蛋,还要留着过年吗?”
时中林头一歪,装睡过去,他知道好歹,可不想帮着别人欺负陈无涯。但时长生是他爹,他又不好抗衡。
“你别吼得那么大声,我爸他刚刚好转,不宜动气。有这闲工夫,不如想想怎么让时新月跨过这个劫难。三个选项,第一,给语鹿跪下相求,把合同规规矩矩的还回来,然后我考虑放她一马。”
“第二,死扛涨价的亏损,一天一个亿。我看你能亏几天。”
“第三,强行违约,赔付华伦制药和那些二级代理天价违约金。”
“哦,对了,还有第四个选项,也是你们想让我们家语鹿做的。以责任人名义抗下这口锅,然后引咎辞职,被警察以职务侵害罪逮捕,用十年牢狱之灾,保全公司和时氏药业。”
陈无涯眼睛里迸溅出惊人的寒芒。
他早已看穿了这一切,因此才对时新月如此愤恨。
这女人实在太过歹毒。
必让她死在自己的毒液之下,才能解心头之恨!
“怎么样,时新月,考虑好了吗?”
“陈无涯!你这种穷狗臭吊丝,休想让本姑娘跪!不就是涨价吗,我们时家有的是钱,随便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