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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映月阁,被晚风一吹,柳予安的燥火消了一些。
脑海中浮现林声晚拿到抵着脖子的样子,冷哼一声。
她真是把自己当回事了,不是皇帝下旨,真当他会要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吗?
楚双蝉才是符合心意的那位红颜,一年前出了那事之后,楚双蝉从未怪过怨过,只说想要嫁给他的心意从未改变,也早就做好会同其他姐妹一起伺候他的准备。
有此良人,夫复何求。
次日,巳时。
春花烂漫,微风和熙,正巧是不冷不热的天气。
一顶花轿落在了安亲王王府大门。
侧妃的婚礼规格自然是越不过正妃,安亲王也不打算挑战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但是在可控的范围内,给了楚双蝉最好的一切。
比如新婚夜,柳予安老老实实呆在了侧妃屋里一夜,而不似和林声晚大婚那晚,揭了盖头直接去了书房。
准确的说,柳予安就没有在林声晚屋子里睡过,直接在书房收拾了一间小卧房,日日歇在那儿。
这一夜林声晚睡的并不好,起床的时候眼下乌青可见,思齐看了心里一惊。
“王妃又失眠了?”
“嗯。”林声晚淡淡应了声,“待会打扮的精神些。”
她不愿意用萎靡颓废的样子去面对二人,前晚会作出以性命要挟的蠢事,也是有原因的。
她是厌恶楚双蝉的。
事情要追溯到6年前,她刚刚丧父,心情郁结难捱,自幼就不喜她的祖母骂她是个丧门星,克父克母,说不定哪天连她一起克死,哭天喊地,说当初就应该把她溺死在恭桶里。
所以她便跑了,在街上游荡。
林家老夫人也没有派人来找,仍由她自生自灭。
做了几天流浪儿,林声晚每有一天是吃饱的,渴了就喝水,饿了也喝水,偶尔也会有好心人给半个饼子,下了肚不仅没填饱,反而更饿了。
林声晚饿得走不动,顺势坐在一家酒馆的门旁边。
此时几个丰神俊朗的少年吃饱喝足从门里走出来,衣着光鲜,气度风流,当中有一人颜色极佳,宸宁之貌,面如冠玉,嘴角上扬,像是一轮温暖的阳光。
“若我以后娶妻,必定待她极好,绝不娶二房,让她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绝不娶二房吗......
林声晚突然就被少年迷了眼,心湖顿起涟漪。
可她是在太饿了,眼前像是裹了一层薄纱,怎么也看不清楚少年郎的样貌。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林声晚微微颤颤站起身,宛如看见神邸一样伸出渴望的双手。
就当她的手指马上触碰到衣角的时候,斜刺里跑出来一个年龄相仿的小丫头,一把拨开她的手,娇声厉道,“予安哥哥,这个小叫花居然想偷你的钱袋子!”
不......她才不是小叫花,更不是乞丐!
浑身无力的林声晚随意就被她推到在地,嘴唇嚅嗫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柳予安扭头看了一眼,也看得出倒在地上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几天没吃饭,从钱袋子里随意掏出一锭碎银子扔在她面前,领着人离开了。
而后皇帝下旨封郡主,林家老夫人没办法,只能令人把林声晚找了回来,领了旨意。
说是郡主,其实一无封地,二无实权,只有俸银和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