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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你陪。今天喝了一天药,我觉着比前些天爽朗了很多。”阮老三不知道,他昨天到今天喝的药里都放了消炎药和抗生素,西医在对抗炎症这一块比中药见效快,他精神好,便操心起孩子的事情来,紧紧皱着眉头,“你刚刚成婚,前几天都没回来是不知情还能理解,这都回来了,还是不回新房,让人新媳妇怎么想?秋秋是你自己去宗祠上了宗谱的,那就得当一回事,回你屋里去,我有事会叫你!”
“爹……”阮南酌无奈,只得起身:“那我回去,你早些休息!”
阮老三嗯了一声,让他吹了灯,目送孩子关上门,黑暗中,老人无声的叹息。
林秋秋是不好看,好在人品还可以,他这辈子也没别的愿望,就盼着能在死前能抱上孙子,九泉之下,对孩子他娘也有个交代!
阮南酌出了正屋,就在院子里徘徊。
他抬头看了看东屋,十分无奈。
三房的院子原本不是这一间,而是紧挨着二房,前后五个屋子。因阮南酌的母亲去世父亲又废了腿,阮老四成婚后家里添了两个孩儿,便说原本住着的地方太小,阮老爷子做主,将三房的院子换给了四房,于是才变成了如今这一处。
这处屋子在阮家西院,除了一间主屋外,只有东屋和西屋,以及一间偏房。偏房堆放着一些杂物,主屋是阮老三睡的那一间,原本阮南酌是住在东屋的,成婚的时候东屋做了婚房,如今林秋秋住着。他能去的只有一间西屋,然而,西屋没有床榻不说,因为常年没修葺,每逢下雨天都是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没办法住人……
正犹豫着,阮老二打门口走过,见他站在院子里发呆,就走进来问:“南酌,你不去睡觉,怎么站在这儿?是不是你爹……”
“二伯,我爹没事,刚喝了药歇下。我也去睡了。”这一下,阮南酌不敢再呆,一咬牙只得进了东屋。
林秋秋今天去镇上出了一身汗,从二房回来,就一头扎进了实验室里,先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又用吹风机吹了头发。
镜子里映出的脸上,那些红肿的脓包已经扁下去了一些,夫地西酸果真是拯救痘痘的神器。她眉开眼笑,往脸上拍了护肤品后,往脸上的痤疮涂药。
刚涂好,就听见开门的声音。
瞬间从实验室里出来,她挑起帘子,看见阮南酌走了进来,不由满脸诧异:“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没地方住。”阮南酌满脸通红。
他不敢抬头看林秋秋,说要做兄妹的是他,结果,跑来打扰人家的也是他,出尔反尔,他的一张脸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林秋秋呆了片刻,才明白他的意思:“大哥要睡这里?”
“我打地铺。”阮南酌指了指床边:“你睡床。”
说罢,他起身去翻找被褥,在床前铺了地铺。林秋秋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等明白阮南酌是认真的,也跟着闹了个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