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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对他,毫无妥协地摆出冷淡的脸色,解释什么?难道就因为我身上有别的气味,你就不能有?
他的脸色略显惊讶,但怒火马上代替了那份诧异,你怀疑我?
我无视他的质问,径直走向医药箱,指尖轻轻擦过他手臂,却被他的鳞片倒刺划伤。他的声音冷酷至极,警告我别碰我。
是的,他对我的触碰,即使是训练御蛇,都那么严格。
并非驯蛇实践的图谋,我自嘲自己的天真,还以为他对我的冷淡无动于衷,如同对待无法暖化的坚硬石头。原来,他并非对我有所眷恋,而只是单纯的对我没感觉。
十二年的悉心陪伴,对于一个怪胎而言,竟然抵不过他对一个平凡人的一见钟情。而我,此刻从背包中取出一份离别协议,带着歉意说:
我擅自闯入了你这十多年的生活,造成了你的困扰与不快,所以,我们是不是该结束这段关系,各自开始新的旅程?愿你未来能找到真正的幸福和安宁。
邢郁的脸色阴沉,紧咬后槽牙质问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平静地回应,就是分手的意思。接着,我递给他一份房产转让证明和银行卡,补充道:房子我已经出售,财务平分,这张卡足以支付你购买一套简陋的小公寓。
听到这个,他的脸色愈发阴沉,质问我:你要抛弃我?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
我对邢郁的喜欢,确实曾在我心中盘旋过。但从未真正定义过喜欢的含义,我只是觉得,喜欢就是尽心尽力对一个人好。我抬头望着这充满我们回忆的小屋,记得我成年后带着他,尽管起初他并不情愿,我那时既要求学,又要分担生活的压力,常常早出晚归,陪伴少之又少。
他独自困在狭小的出租屋里,折叠床的缝隙里隐约可见的蛇尾显得格外凄凉,我曾以为那就是他抗拒的原因。然而,我却坚持工作,用微薄的积蓄为他买下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小窝。
尽管他依旧保持着谨慎的疏离,我还是渴望破冰,哪怕那道坚冰犹如他的心扉。我决心要让他感受到我的温暖,就像曾经林晓晓以她的方式融化了她的雪豹一样。
他是我亲手抚养的,他的幸福我有责任去守护,不管他是否愿意接纳我。我曾见过其他兽人家庭的和谐共处,那股力量让我相信,我有方法去打动他,哪怕他是一座冰山。
我像一只在暗巷中窥探的耗子,渴望窥见他内心深处的柔软。我在网上研读兽人博主的视频,模仿他们的照顾方式,尽我所能去满足他的每一个需求,像对待珍贵的花朵般精心呵护。
我从未预料到,我对他的爱竟是他无法忍受的毒药。我对邢郁的期待,就像一缕幻想,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消逝。直到他与苏菁潼的亲近让我心如刀绞,那曾经看似坚不可摧的雪山才在我面前瞬间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