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
「季修，我们分开吧，我累了。」
当我平淡地说出这些时，季修似乎并不意外。
「对不起，晓月，你也知道，那件事对我的打击有多大，你再等等，我会好起来的。」
「等多久？一年？十年？要是到死你都好不了呢？」
「你以为我自己不想好吗？我每次强迫自己抱你亲你，那天的场景就会忽然跳出来，我就只能逃开，我每天都在忍受折磨你知道吗？」
季修并没有意识到我已经决意离去，又是这段熟悉的对白。
几番拉扯，他又开始了自我感动的表演。
「夏晓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怕你嫌弃我，但我更嫌弃自己。」季修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地蹲在地上。
「为什么那天会是你，为什么？」
季修说的，是绑架那天我冲进仓库撞见的一切。
我是第一个和警察一起进入现场的人，他的双手双脚被捆绑着，躺在一摊水里，稍微离得近些就能闻到排泄物的味道。
「殴打和恐吓双重刺激下，大小便失禁也是常有的，不要有心理负担。」同去的警察见他被松绑后紧紧捂住自己的下半身，宽慰道。
我也试图安抚他，但他在警车上一言不发，直到下车才缓缓对我说，「不要告诉任何人。」
当时我天真地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我会陪着他慢慢好起来。
但没想到，我放弃了原则救他一命，换来的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和背叛。
他口口声声说因为我撞见了他的不堪而对我有阴影，转而却和别的女人浓情蜜意，此刻又在这装模作样地卖惨。
我当时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他！
以往我都会心疼地抱住他，但这次故技重施，我却冷眼静看，直到他闹够了。
「季修，你认识许姗姗吗。」我蹲在他面前，紧盯着他。
看得出，他第一反应是想否认，但张了张嘴，显然没有料到我竟然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
「晓月，你听我说，她只是你的替代品，我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
「是吗？」我挑了挑眉，引诱他继续说下去。
「是她勾引我，她跟你长得太像了，所以才着了她的道。」
他极力辩白，为自己开解的说辞中，充满了对那个女人的侮辱。
「许姗姗，你都听到了？」听腻了，我掏出手机打开免提，界面是通话状态。
「你个王八蛋，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电话里的女人歇斯底里，至于后来如何AI换脸钙片，仙人跳送进局子，我只是听说而已。
许姗姗和我不同，她混迹各大夜场，姿色手段都是一流。
从来都是她甩别人，如果被一个男人当成了替身工具人，她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
找到她并不难，季修这个自负的男人以为我愚蠢到连他手机密码都不知道，聊天记录都懒得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