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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了几声那头接起,齐知礼单刀直入:“您好,我找梅勇宪先生。”
“谁?”
“梅勇宪梅先生。”
“打错了。”对方“啪”一声挂了电话。
齐知礼与汪品夫面面相觑。
汪品夫说:“莫不是接错线了?”
“会吗?”
“让我来。”汪品夫照着电话号码再拨一遍,这次学乖了,上来问,“您好,请问是杭州民生伦理委员会吗?”
“什么事?”这样问即是默认。
“麻烦替我找一下梅勇宪梅先生。”
对方一听叫起来:“神经病!别说‘没先生’,我们这里连‘有先生’都没有!别打了!”“啪”一声又挂了。
汪品夫握着听筒与齐知礼相对无言。
还是汪品夫先开了口:“会不会他还没到杭州?”
“你忘了,刚才广州那局长讲梅勇宪前两日已经给他报了平安。”
“那是谁撒谎?”
齐知礼摇了摇头:“都不像——可是又都像。”
汪品夫替他出主意:“齐伯父在杭州有可信之人吗?不如请人先去打探打探。”
“家父早先是有个至交在杭州,但年头上已经撤到重庆去了。”
“这事不宜大张旗鼓,还是赶紧差个可靠的人去杭州查清楚。”
两人正说着话呢,门口探出一个脑袋,扬着眉:“汪老师……”
汪品夫颔首:“江雁宁同学。”
“那个……我想问一下,我的寝室有安排了吗?”江雁宁走进办公室,随意打量了一下四周,最后目光落在齐知礼身上,惊道,“哎,你怎么也在?”
齐知礼哪还有心思搭理她,抬头看了她一眼,懒得应付,心里焦灼成乱七八糟的一团,一颗心砰砰地跳,血液上涌,忍不住站起来道:“品夫,我等不及了!与其差人去,不如我亲自去找这姓梅的问清楚!”
汪品夫拉住他:“知礼,你冷静一点!再想一想。”
“还想什么,总不能坐以待毙!品夫,你替我和我爹说一声,再嘱托为鸣,让他把银河街的事加紧办了!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汪品夫知道劝不住他,只好松了口:“行,那你一路小心,有需要随时打电话回来。”
齐知礼点了下头,三两步跨出门口。
江雁宁着了急,也顾不得问寝室的事了,小跑着跟过去。一直追到齐知礼的车前才赶上他的步伐。
她皱着眉头:“什么就‘把银河街的事情加紧办了’!你怎么自说自话呢!”
齐知礼一把拉开车门,沉声道:“我现在没空和你谈这件事,你有什么问题去找谭为鸣协商。”
“你寻我开心是不是!”江雁宁脾气上来了,“谁不知道谭什么的只听你的,你都要他加紧办了,他还能搭理我们?”
齐知礼冷眼看她:“你知道就好。”他坐进车里,一把甩上车门。
说时迟那时快,江雁宁眼疾手快,拉开副驾车门,一下子跃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