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脸，我还怕得病。”
这些话已经刺激不到慕澄，她只是希望，当年换肾的事情这辈子都不要被揭开。
她不想和这个男人再有牵扯。
也不想再听他说，她惺惺作态装可怜。
“是，你说的没错。”慕澄把自己的尊严踩到地底，“我总要活下去，不是吗？”
“慕澄你！”裴宇澈几乎快要把后槽牙咬碎，不再多费口舌，直接掀开她的衣服。
露出瘦到一把就能掐住的细腰，上面还有长长短短像是用鞭子抽出来的伤。
再往上看，简直就是一层皮包着骨头。
她这些年过得很不好，裴宇澈是真的感受到了。
目光再往下移，裴宇澈似乎是要找到什么蛛丝马迹，直到看见她侧腰上触目惊心的纹身。
贴在白皙的皮肤上，抢眼又骇人。
裴宇澈依稀记得，她从前划破点皮，都要哭着嚷嚷说疼死了的人，是怎么能忍受在侧腰上纹这么大条蛇。
“这是什么？”
“眼瞎了吗？”慕澄趁他分神，坐起来一把将人推开好远，迅速把衣服扯下来挡住。
“为什么纹在这里？”裴宇澈跟十万个为什么一样，追着问，“还有，那之前是条疤吧，你做过手术？”
慕澄别开脸，丢下两个字：“没有。”
“放我下车，我要回家。”
“家？”裴宇澈凑上前，掰过她的脸，逼着四目相对，“慕澄，你早已经没有家了，该不会还真想嫁给姓白的那小子？”
“和你有关系吗？”
她从前绝不会这样呛他。
裴宇澈想起她侧腰的疤，最终还是咬咬牙什么都没说。
不顾慕澄的反对，车子发动引擎，把她带向不知地。
原先慕澄还以为裴宇澈要把她送去那个地狱般的医院，没想到车子越开越远。
外边的景物也越来越熟悉。
直到车子稳稳停下，慕澄望向车窗外，才意识到。
这是比地狱更恐怖的地方。
“还不下来，是要我请你吗？”裴宇澈声音冷得没边。
慕澄往车里瑟缩了下，没有下车的意思。
说来的确是好笑。
曾经她无数次跑来这里，站在门外兴高采烈捧着亲手做的蛋糕，让裴宇澈开门。
来十次，能进去一次。
还是看在慕齐的面子上。
而现在，他主动带她来，慕澄却是再也不敢进了。
即将面对什么，都是未知数。
但慕澄知道，只要是跟着裴宇澈，那就没有好果子吃，毕竟他那样心疼叶楚依。
“慕澄，我不想再重复一遍我说的话。”裴宇澈耐心告急。
慕澄知道躲不过，干脆硬着头皮下车。
裴家家大业大，这栋独栋别墅是裴宇澈名下最小的一套，里面古典气息十足。
和面前这个活阎王的气质并不相符。
“能跟我好好说话，并且说实话的时候，我会考虑放你离开。”裴宇澈冷着脸交代。
这点，却让慕澄看见点希望。
在这里，虽然日子不太好过，至少可以保住命。
慕齐和叶楚依无论如何都会看在他的面子上，不会太快把她抓去捐肾。
“把她带下去吧。”裴宇澈找来下人，说完之后就转身上了楼，似乎是不想再多看慕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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