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垂终于开口，“姐姐。”他摁住画芷的手，握在掌中，“你父亲为我父亲能不顾性命，你与我也是如此，我叫你一声姐姐，到我死，你都是我姐姐。”
画芷忍不住笑中带泪。
你若前世能说出这种话，我吃饱了给你一刀。
“你想要我替你做什么？”江少垂问。
这声姐姐已经将二人暂时捆绑在了一起。
画芷说：“你教我功夫吧，我想要有些傍身的东西。”
江少垂握住她的手一松，眯眼打量她，仿佛听到惊世骇俗之言，“就你？算了吧，你想打谁说个名字。”
画芷反握住他的手，她的确不是学功夫的苗子，江少垂以前也不是没教她，被他气的只想当做不认识他。
思绪一宿，教她功夫是她相处的最好法子。
其一，能让江少垂慢慢回忆曾经在洛家的点点滴滴，洛家风光无限时，这人说是洛家小公子也不为过，只要江少垂能记起洛家的好，以后即便他不给自个亲爹昭雪，也会在她能成事借力于她。
其二，她也的确需要一点功夫手段自保。
画芷发自内心，“你我以后总会分道扬镳，你护我不若教会我如何护着自己。”
江少垂觉得有点难，但既是画芷要，他又能给，自然是行的，“你，你怎么学？”
“我每日会出来给沈承期买糕点，可以耽误一个时辰，你来找我，顺便替我将糕点买来。”
江少垂思索了会，突然笑了下，“姐姐不愧是姐姐，一颗泪珠子，要我教你功夫，还要替你跑腿买糕点，姐姐勒，我也是打黑工的。”
画芷眉眼弯弯，“不愿意？”
江少垂愿意的，直到画芷吃完他才说，“你能别问我的事吗？”
“同理可得。”画芷擦嘴，“互相帮衬，互不打探。”
江少垂跟着她起身，“沈承期那头预备把这帽子扣在京城那头，是要编排个天衣无缝的晃眼，再合资给点钱买了周池的命。”
“还有吗？”
“我偷偷听到，沈承期和张温棋提了你好多次。”
画芷嗯了一声，“说的什么？”
江少垂不说，继续问：“你是想美人计用到沈承期头上，行不通的，这种生意人只看利益，沈承期只会因为你的门第喜欢你，绝对不会因为你而喜欢你。”
画芷冷冷盯着他，“你们军营里的说话都如此刻薄？”
“咱们见面少，自然直接说。”江少垂给她拿着东西，“你别想着用自己去图谋，以后我发达了，给你找最好的姑爷，沈承期不好。”
“你和沈承期有仇吗？”画芷反问。
江少垂不说话了。
他感觉画芷有点护犊子。
直到画芷买好糕点回去，江少垂犹豫不决地确定，“我叫了你姐姐，你把我当弟弟吗？”
“取决你下句话说什么。”画芷看他吞吞吐吐，“快些。”
江少垂眨眨眼，“等时机成熟，我去把沈承期身边的侍卫做掉，你想办法让我顶上去，这样咱们天天都能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