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芸抿了抿唇，问：“怎么了？”
程安脸色发苦，“沈总让我们去人事部办离职。”
姜芸诧异。
徐助理接着说：“我们也没想到今天宋知意会忽然冲进会议室里，这确实很不像话，也是我们的失职，但是……”
待遇和前景都还不错的一份工作。
他们都舍不得放弃。
沉默的间隙，姜芸忽然想起来之前她在宴会里撞见的画面，沈如枫任由宋知意勾住他的脖子，踮着脚去亲他。
沈如枫穿着西装，里面的白色衬衫解了两颗扣子，唇角微弯，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漫不经心看着主动贴上来的女人。
既没有拒绝，也没有主动。
随着送上门来的女人献殷勤。
他不用勾手指头，确实就有一堆前仆后继喜欢他的人。
程安开口央求她：“姜秘书，你能不能去沈总面前帮我们求个情啊？”
姜芸面对程安可怜兮兮的眼神说不出拒绝的话，“我试试看。”
姜芸稍作整理，敲了两声办公室的门。
三秒过后，推门而入。
沈如枫转动着手里的钢笔，眼皮都没抬，也没开口。
办公室里安静的窒息。
姜芸主动打破沉默：“沈总，宋小姐的事情毕竟是您的私事，您这样做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沈如枫撩下手中的钢笔，抬头扫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轻笑了声，声音淡淡：“姜秘书觉得不满也可以顺便去人事部办个离职。”
姜芸被刺的喉咙发堵，她沉默不语。
沈如枫盯着她看了片刻，“过来。”
迟疑了会儿，姜芸慢吞吞走到他面前，刚刚站稳，一把被人捞进怀里。
她低头不语。
绷着张漂亮清冷的脸蛋。
沈如枫的手臂霸道压着她的腰肢，“你都是用这种态度求人办事的吗？”
姜芸身上的职业装有些皱巴巴的，她面红耳赤，扭过了脸，已经知道了他的意图。
*
半个小时后，程安看见姜秘书从沈总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嘴巴好像有点红。
她还没问结果如何。
又见姜秘书去了洗手间。
姜芸提前下班回家，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没看见沈如枫的人。
不过她无意间在姜岁宁新发的朋友圈里看见了双熟悉的手。
男人拇指削瘦修长，特别漂亮，拇指上并未佩戴婚戒。
姜芸若无其事屏蔽了姜岁宁的动态。
手机叮了声，是每个月的固定转账提醒。
姜芸扫了眼，发现这个月比起之前多了一笔数额。她以为是搞错了，特地给沈如枫身边的总助发短信说了这件事。
过了会儿。
刘总助回复她：【沈总让我给您转的就是这么多。】
姜芸突然想起来，那天办公室里的意乱情迷之后，沈如枫搂着她的腰，窥见她的闪躲，他不轻不重咬了咬她的唇，贴着她的耳朵说：“姜秘书，换了地方就不会让你亏本。”
他还记着在车里被拒绝的那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