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的他通身带着一股子从内散发出的寒意，冷的让人不敢靠近。
“什么孩子？”他把这四个字重复了一遍。
我垂眸，盯着塑料袋中的中药包，一个月的计量，三碗水熬成一碗，早晚都要喝。
“白清莳，我在跟你说话。”
“没什么孩子……就算有，当年不也是被您一脚给踹没了？”我哂笑，抬头看向他，“你说，我把这些药喝完，会不会再怀一个？”
我毫不在意他现在看向我时是什么表情。
霍允辞盯着我，欲言又止……
这一路，我们难得彼此缄默，直到车子停在了别墅门口，霍允辞才开口。
“跟四四有关的东西交给我，这件事我替你处理。”
我一只脚刚迈出车子，他就这么跟我说。
果然啊，霍允辞每一次的主动都是为了杜姒。
而我每一次，都特么瞎感动。
“那您想怎么处理？”我直起腰，拎着袋子继续走。
霍允辞没说话，应该是想跟我回房间私下聊。
那也行。
我把中药交给了赵妈，她为我挑选的营养师也到位了。
这一顿晚饭难得档次跟规格都上来了。
我吃得还算开心，吃饱喝足后准备上楼，霍允辞却对赵妈说，“把少奶奶的东西都收拾到我的房间去。”
我脚下猛地一顿，完全没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从前，我们都是泾渭分明的。
甚至在此之前别说是在这里吃饭、留宿了，就是上个厕所，我都得把马桶边擦了一遍又一遍。
我何曾有这样的待遇啊。
“不用了，你现在就算让我跟卢卡（霍允辞养的高加索犬）睡，我都没意见。”
原本他不说这句话，我还能心安理得地睡在客房，现在让我跟他住在一间房间里，不免让我觉得我现在过上的一切好日子，都是我用清苒的痛苦换来的。
我不愿意，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跟他妥协的。
想到这里，我折了回来，走到了霍允辞的身边。
“你妈想让我早点怀上你的孩子，我没意见。我可以跟从前一样，办完事回公寓去，早上准时准点来这边叫你。”
我面上谦卑有礼，殊不知霍允辞看着我时的眼神早已变得陌生。
“白清莳，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霍允辞猛地站了起来，咄咄逼人的气势几乎不给我任何抗拒的意思。
我挺直着要背，定定地看着他。
“霍总，也许不是我的胆子越来越大，而是您从来都没有好好了解我。”
是啊，他什么时候真正了解过我。
知道我喜欢什么，知道我讨厌什么吗？
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安排一切，操纵一切吗？
“好，那你告诉我，我哪里还不够了解你！”霍允辞侧了侧脖子，同时抬起双手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袖口的扣子。
看到他的动作，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液。
下一秒，霍允辞直接夹着我腰，就把我提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