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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娇的公爹扬州知府沈延庆是私盐案中牵扯的重要官员,萧衍未曾立即查办了他,就是想着借扬州知府顺藤摸瓜,将这江南官场的蛀虫,一个个都揪出来。
手下人来禀告,说的便是沈家之事。
侍卫道,沈家嫡出公子,家中排行第三,是扬州出了名的纨绔,整日流连青楼楚馆,还养了个妓院赎身出去的女人做府上妾室,每日花销都在千两白银,绝不是寻常知府俸禄可以供养的。
萧衍略一沉吟,突然问:“这沈家三公子,是她夫君?”
他虽未指名道姓,下人却也知晓他问的是谁。
除了那方才神色匆匆从佛殿跑出去的沈家少奶奶,还能有谁。
“回主子,正是。”手下人点头道。
萧衍听罢,嗤笑了声:“安排一下,我亲自见一见他。”
话落后起身,将身下那被云娇染污的蒲团拎在手上,带出了佛殿。
另一边,晚凝急匆匆跑下山,抱着孩子上了马车。
人坐在马车里好久,都还没缓过神来。
小丫鬟紧挨着她,语气担忧,小声的问:“少奶奶,那歹人可是又对您做了什么不轨之事?”
云娇低垂着头,咬唇未语,哭过后的眼尾红得厉害。
接连两天在这佛寺里遇见那登徒子,云娇虽不知道那男人姓甚名谁是何身份,却也猜了个大概。
只觉得他不是带发修行却妄自破戒的淫僧,就是长居此地的哪家公子。
无论哪个身份,都定然和这落霞寺脱不了关系。
云娇如此想着,半晌后咬牙道:“这落霞寺,我是决计不会再来了!”
丫鬟吃了一惊,正要追问,那气喘吁吁跟下来的嬷嬷听得云娇这话,当即怒骂出声。
“好啊!夫人可是交代了,必定盯着少奶奶您一连跪上半月敬香,才算是诚心求子……如今这才第二日,您就叫嚷着说不出了,难不成是要老奴再请出夫人赐的戒尺?”
老嬷嬷话音跋扈嚣张,云娇听得戒尺二字,身子不自觉的颤了下。
云娇嫁进沈家五年,明面上是沈家少奶奶,实则却过得无半分体面,婆母对她动辄打骂,那戒尺,更是时常抽在她身上。
若是寻常时,云娇忍忍也就过了,再委屈总也会依着婆母吩咐办事。
可今日之事,非同以往……
这落霞寺,她是万万不肯再来了。
想到这两日遭受的欺辱,云娇红着眼抹泪。
难得硬气了次,回击道:“我说了不会再来这落霞寺,便绝不肯来,嬷嬷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来!”
嬷嬷闻言拿着那戒尺动手拽着她头发,就要把云娇扯下马车去打,
小丫鬟忙去挡,却被推在一旁。
云娇人被扯拽下去,匆匆将孩子送到丫鬟手上。
孩子被丫鬟抱在马车上,云娇却被嬷嬷扯着头发拽了下来,摔在山寺门前的雨后淤泥里。
暴雨后泥泞的路上,脏污不堪。
一身白净衣裳,生得姿容绝艳的小妇人,被人拉扯的掼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