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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她算是落了个大把柄在秋月手里,也不知道这小姐妹哪天会不会变塑料把她卖了。
还有就是,她现在的身体满十五了,刚好是这时代的适婚年纪,监护人傅广仁掌控着她的婚姻大事权力,舅母王氏看她不顺眼,巴不得早点把她嫁出去。
不过,颜粟很快就想开了。
嫁人的事还不是最紧急的,毕竟,傅广仁虽然应下王氏为她相看夫婿,但他疼爱外甥女的心是没有变的。今儿颜粟试探的结果也足以让她满意,起码傅广仁支持她找门路赚钱,只要她表态,他定不会逼着她马上嫁人。
至于秋月,现阶段的秋月最关键的是笼络白少爷、生个儿子,包括颜粟娘在内的人都无关紧要。这些人能拉一把就拉一把,将来也许能成为助力,上赶着得罪人实在没必要。她这小通房是吃饱了撑着,才会特意把颜粟娘的秘密往外捅。
但,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秋月什么时候就站到她利益对面了,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反正,现在最紧急的还是赚钱,改善伙食,其他都是其次!
吃过晚饭,颜粟思绪也整理好了,又恢复了精神奕奕,主动洗碗,将锅碗瓢盆刷地格外干净。毕竟傅家饭食油水少,洗起来方便得很。
傅家人将她的积极看在眼里,心思各异。
除了傅广仁是纯粹的欣慰,其他人就是程度不一的狐疑了,尤其是傅修尘。
傅修尘足足睡了一整天,吃了药,发过汗,到晚饭时已经不那么难受了,只是体温还比正常人略高一点,身上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他怕传了病气给家人,没出来吃晚饭,是妹妹傅葵给他送的饭。
其他人都是吃的素饼素菜配粥,只有他那份多了个水煮鸡蛋,热乎乎的,就像家人盼着他高中光耀门楣的心。
傅修尘吃过晚饭,因为白天睡太多,这会儿睡不着了,拿了本书过来看,看着看着就听到颜粟在外头洗碗的动静,心中一动。
病得迷糊时的荒诞想法又冒了出来,很快被他按下去。
子不语怪力乱神,他一个读书人可不能往这些歪魔邪道上想!
如果只是担心“东窗事发”故意表现,颜粟娘肯定坚持不了几天,说不定明天就会原形毕露,且瞧着吧。
颜粟可不知自己在美人表兄心里形象有过这样跌宕的起伏,她正面临着另一个苦恼的问题。
傅葵回来了,她不能一个人睡两张被子,这薄薄的棉被抵挡不住夜里的寒气,睡得挺难受的。尤其是,她还要跟一个陌生人同床共枕。
好在傅葵没有磨牙打呼踢人的毛病,吹了灯躺下去就睡着了,安安静静的。
颜粟将棉被裹得更紧,安分躺在床的外侧,也渐渐进入梦乡。
梦里她赚了大钱,躺在小山那么高的金银锭子上滚来滚去,开心得不得了,可金银锭子都硬邦邦的,还凉,躺上去一点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