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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已经不自觉地伸上去,还是忍住了。
想想离婚那天他一气呵成的操作,我气不打一处来。
明明知道我这人最不经拱火,他非要抱柴火还点上了。
我以前脾气不是这样的,也没这么任性。
因为没人惯着我。
父母相继离世后,十几岁的我被叔叔婶婶带回了家。
寄人篱下,收好自己的脾气是第一步,看人眼色是第二步。
他们对我客套疏离,互相似乎都在屏住呼吸维持中间那条隐形的线不松不紧。
照顾我是因为我无处可去,但他们也不想跟我变得亲近。
所以成年后,在婶婶委婉地表达了希望我搬出去自己住的想法后,我再也没有回去过。
是和唐止昱在一起以后,我的那些小脾气和小心思才被他一点点地养了回来。
在他不顾父母反对,义无反顾地离开家和我在一起的时候。
在他自行创业赚到第一桶金买了房子说我终于可以给你一个家的时候。
有了被爱的底气,也有了恃宠而骄的作。
唐止昱说过,他这个人慢热,可是一旦动了心就是一辈子。
田心悦再次问我到底和好没有,我依然是气定神闲的。
“他迟早都得回来。”
环顾四周,他的东西一样没少,就像临时出差了而已。
哪儿有人婚都离了,什么都不拿走的?
狂欢式的发了一周朋友圈,唐止昱突然沉寂了。
我每天睡醒打开手机就立刻看,还是上周六晚上的海鲜大餐。
别的还好,他发海鲜大餐,在我这里就等同于在冲我大声地喊,“快问我是不是疯了。”
他海鲜过敏,上一次嘴馋吃进医院还是我们刚结婚的时候。
浑身红肿,像足了那天桌上张牙舞爪的巨大澳龙。
咽喉因为严重的过敏反应肿得连吞咽都难,我当时就被他的样子吓哭了。
后来唐止昱说,这辈子都不吃海鲜了,看老婆哭比他自己过敏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