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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连着眨了两下眼睛,然后看向顾雅南,这莫不是传闻中的易容?
“怎么样?还认得自己吗?”顾雅南有些小得意,她可是靠着这手化妆术能吃到饭的人。
“快认不出了。”
“认不出就对了。”顾雅南笑:“文引上是四个人,小弟还这么小,不占用名额也说得过去,若对方问询,你就说我们是去往老家桂花里,要是对方又问我们是什么关系,也简单,你就说是我的夫郎……”
“咳咳咳!”那人突然咳了起来。
“你高我半个头,又做男装打扮,我们这年岁看着说是夫妻最合适。”顾雅南抱了小弟放到那人怀里,看她动也不敢动,就抓住她的手教她怎么抱孩子。
“岳母病了,你带我们去看望岳父岳母。对了,你还未说叫什么名字。”
那人低头看不出神情:“淮信。”
“槐杏?怎么又是槐树又是杏树的?”顾雅南突然想通了:“假名?那你鱼符上是哪个名?”
“胸淮天下的淮,信而好古的信,鱼符上是这个名。”并且住址是京城。
“鱼符都有,看起来有点门路。”顾雅南撩起帘子看城门近了,回头又问了一遍:“都记住了吧?”
淮信点头,记性这辈子都没这么好过。
顾雅南转而和二弟交待:“姐夫名淮信……”
“我都听着了。”顾修成不想再听一遍那些坏姐姐名声的话,往边上挪了挪好让她有地方坐。
顾雅南也不在意他的态度,事出有因,她理解。掀起帘子低声和马夫交待了一句,马夫不敢多言,只应了声是。
队伍慢慢行进,终于轮到他们了。
顾雅南欲出去面对,淮信拉住她,把孩子递到她手里,自己下了马车背光而立,将几人的鱼符和文引一并递过去,眼神扫过两个士兵身后的人也不躲闪,坦坦荡荡的站着。
士兵看他一眼,低头去看鱼符文引,边问:“去往何处?”
“去往妻族老家桂花里。”
顾雅南听着是最初听到的那道男声,声线虽不如男人粗,不过也能骗过去了。
守城门的士兵最有眼色,谁欺得谁欺不得一眼就看得分明,这会便将东西递回去道:“公务在身,请将帘子打起来,我核对人数。”
淮信将帘子打起来:“孩子才出生不久,去申领文引的时候忘了要将他算上。”
“你们这爹娘当得可够糊涂的。”两个士兵被他这话逗笑,手一挥道:“走吧。”
淮信拱手道谢,进车厢之前眼角余光扫过,那几个人已经先一步走向下一辆马车。
马车缓缓通过城门。等走远了些,顾雅南探头看向后边,一直缀着的那两人不见了,她暂时松了口气,希望是没有准备鱼符文引所以出不来城,不过现在还不能下定论。
收回视线,对上淮信探究的眼神她笑了笑,扬声道:“徐老爹,走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