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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些久远思绪收敛起,直到南斯屿处理完自己的事回头,她还是安静得过份,单薄的身子被风胡乱拍打,手很冰,看起来还是那么无助。
南斯屿眼神波动,脱下自己的外套替她披上,他的衣服很长,几乎将她整个人裹住,不让寒风有半点机会入侵。
叶予音声音很低:“南哥哥好久不见。”
“嗯,很久没见。”南斯屿看着她,思绪复杂,“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嗯。”
周围没什么人经过,寂静的氛围中又多了几分尴尬,南斯屿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疼不?我先带你找个地方换药。”
他们之间有很多年没联系过,再次相遇没有多余的问候,也没有打听近况,他的声音还是那么随性,仿佛他们从来没有分开。
但叶予音动作迟疑,并没直接跟着他走,反而略垂着头,任由晚风拂乱她的发丝。
兴许是感受到她的疏离,南斯屿刚伸过去的手顿在半空。
改口问她:“害怕我?”
叶予音没说话。
南斯屿唇边划过愧疚的叹息,他收回手,让气氛冷静片晌,才稍微弯腰与叶予音齐平。
“音音。”他出声,“我一直在找你。”
叶予音唇色泛着白,冰凉的指尖更收紧些,只感觉自己坠入了南斯屿那双深邃的眸中。
南斯屿继续用很轻略带商量的语气道——
“你不用怕我,我们还像以前那样相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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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予音并没犹豫太久,跟在南斯屿身后去了趟医疗间。南斯屿先是看了眼她的伤口,又专门交代了要哪几种药,要不留疤的,还需要维生素C,随后还派人给她倒杯温水,怕她冷又将暖气打开,体贴照顾着她的一切。
忙碌完后南斯屿才坐下,盯着她的手许久:“怎么把自己伤成这样的?”
“一点意外。”叶予音回应,没与南斯屿对视,只心不在焉的出神片晌。
南斯屿知道她对他仍有戒备心,找了几个话题让她放松下来。他们分开太久了,足足九年时间,很多事情俨然在冥冥之中发生了变化。
他问她:“什么时候加入的乐团?”
“半年前。”
“还习惯么?”
“还好。”
“一直在学钢琴?”
“也没有,就这两年才重新接触。”
“那进步很快。”回忆起那年他日日监督叶予音练琴的画面,南斯屿唇边弧度蔓延,神情更加柔和。
再多聊几句,难免聊到分开这些年中发生的事情,南斯屿并没有过问,反而打算避开相关话题。
但叶予音想起什么,主动出声:“南哥哥,我亲生父母都死了。”
南斯屿身子一僵。
她继续三言两语解释自己这些年的生活:“当时我想去找你,没找到,后来被收养,养父母对我还算照顾,让我顺利活到现在。”
那年是南斯屿将她从家暴的亲生父母手中带走,后面因为各种原因他们被迫分开,那些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们都束手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