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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其中的痛苦、哀伤甚至愤怒,都会让我感觉到心痛,太痛苦的故事甚至会让我感觉到窒息。
三只、尤其是夏腾和夏雨之间有很强的心灵感应,这或许就是我和我姐姐之间的心灵感应吧?
玄关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最终是祁寒先出了声,语气很温柔:“钱的事不必担心,手续已经在办了,不会有纰漏。”
我说:“但是这是没有用的。”
祁寒没说话。
我不确定他是否听懂了我的意思,解释道:“你给我们钱也没有用,我姐姐回不来了,她五年前已经去世了,不会再回到你身边了。而且那三个孩子也不是你的……你就算给我们再多的钱,也换不回来了。”
“我知道。”他看着我,缓缓地说,“你不用说得这么仔细,我知道。”
我说:“那你还为什么要给钱?”
的确,我很想知道他这么做的理由。
在我心里,祁寒是个坏人,是个奸人。
他做了那么多恶事,现在他后悔了,可是后悔已经没用了,我姐姐和孩子都没了。
他又何必要给我们那么大一笔钱呢?它是完全的赔本生意。
祁寒肯定明白我的意思。
他沉默片刻说:“因为她希望你过得好。”
我皱起眉。
“我也希望你过得好。”他说,“如果她还在,也就是你现在的样子……如果我的孩子还在,也就像他们三个一样。”
他温柔地看着我,说:“你和他们三个能过得好,这真的……太好了。”
可能是我不够感性吧。
我不太能够理解他的话。
我没办法从这个逻辑里走出来:“可是我姐姐已经不在了,你这样做没有意义。”
“她在的,”祁寒看着我,说,“她怎么不在?”
我紧张起来:“你是不是又……”
我不敢往下说,好怕他接下来又把我当我姐姐,那不就是犯病了嘛?
祁寒摇了摇头:“人们向菩萨许愿、向耶稣祷告,向祖先祈福……这些神在吗?”
“……”
“对他人而言,神不存在于物理世界。但对于信徒而言,神不仅在,而且还可以用来热爱,用来信仰。”
他说到这儿,微微牵了牵嘴角,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存在的意义有很多种,肉体的存在只是其中的一种……而只要心火不灭,她就在我身边,她就是我的神。”
祁寒走后,我回到房间。
胸口仍在闷闷得痛,就像压着块大石头似的,难以喘息。
我拿出一只旧手机,把存储卡放了进去,里面是音频。
我站在窗前做了个深呼吸,插上耳机,打开音频。
它明显是偷录的,声音不是特别清楚,但能听出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对话。
通过前面无关紧要的调.情,可以听得出男人好像是从事那种行业的,女人则是个比较有钱的富人。
的确,这种关系是最容易套话的。
正听着,突然,门口传来了敲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