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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这里有多少是担心自己的仙袍,又有多少是怕他还没杀妻证道我就先走一步,让他无法飞升。
「我……」我缓了好一会儿,靠在他的胸前虚弱的低语,「夫君,我现在的法力无法支撑到仙袍大成的那天,但是我族有一种秘法,取五种不同属性的灵草,炼制成丹服下,可在短时间提升自己的法力。」
我捯了一口气,继续说下去。
「只是这药力十分霸道,仙袍制成后,我也就油尽灯枯,到时候杀……」
「别说了别说了,」楚烬按住我的嘴,心痛的无法呼吸,「我这就去寻药,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我缓缓放下手,虚弱的笑了。
临行前,楚烬为了最后过了一次生辰。
金剑门掌门夫人的生辰,自然是无比热闹。
各个门派都派使者送来贺礼。
拳头大的东珠、各种灵珠宝石,个别财大气粗的门派还送来法衣和灵石,这让轻尘不满极了。
轻尘小时候跟我还算亲近。
可随着年岁的增加,却对我愈发冷漠。
我曾以为是孩子大了,心态有所改变。
直到那次楚烬受伤归来,人前冷清的徒弟大惊失色,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盛满了泪水。
她站在楚烬面前,泪水滚滚而落,甚至都不敢碰他一下,生怕伤到他。
我才恍惚。
没想到她起了那样的心思。
事后,我对楚烬隐晦的提起了这件事。
他却十分厌恶,「心是脏的,看什么都是脏的!轻尘是我们从小养大的孩子,说句亲生都不为过,你却这样想自己的孩子!」
我顿时无比羞愧。
不断的后悔自己,怎会用这样阴暗的思想去想他人。
接待过各派使者,我靠在林中歇息。
只听到不远处一对男女在小声呢喃。
「为什么还要大张旗鼓的给她过生辰,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傻徒弟,你只看到了你师母生辰办的热闹,却不想这一趟我们收的贺礼够弟子修炼多久的了。」
「可……」
「等宗门熬过了这段时日,我飞升上界,灵气反哺天地,届时,有多少人对咱们感恩戴德,我这也是在为你们铺路。」
我牵起嘴角,感叹自己这些年眼睛都瞎成什么样了。
楚烬出发前,我又吐了好多的血,缠绵床榻,无法起身。
他将轻尘带到我的床前。
「你师母受了重伤,需要卧床静养,这段时间由你来服侍她。」
轻尘不情不愿的对我行了个礼。
楚烬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细细叮嘱我们。
「我这番前去,为了不被打扰顺利取药,传讯令留在宗门不会带走,有什么事等到我回来再说。」
他又交待了其他弟子,反复嘱咐,这才放心离去。
人走后,轻尘翻了个白眼,在我旁边的竹椅上坐了下来。
「师母,轻尘向来笨手笨脚,想必您也不希望我服侍您吧。」
她脊背略弯,靠在椅背上,毫无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