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两辆车分开。他没打算停，余光扫了眼车流情况，打了转向，继续前行。
至于那辆阿斯顿马丁，一下翻了车，算是废了。
遇着红灯停下时，霍砚琛像是才想起来旁边还坐着个人。
他余光看过去。
姜窈坐姿没怎么变，两条腿并拢，裙摆整整齐齐的遮住膝盖，一只手紧抓着安全带，握着把手的手几乎没有松开过。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脸。
姜窈没动，只睫毛微微颤了颤。
她早就冷静下来了，所以这会脸上没什么大的情绪。
霍砚琛觉得没意思，很不走心的道歉，“抱歉，没顾到你的感受。”
姜窈也不在乎他这一句对不起，很不客气的问；“陆淮序抢走你负责人的位置而已，至于么？”
霍砚琛眸色沉下来，这不是抢，这叫捡漏。
他从来没把陆淮序当成是对手，毕竟不在一个档次，他只是觉得烦。如果不是傅教授一直压着他，他绝不止于此。
他松开手，拿了根烟，慢慢抽起来。
姜窈看他深谙的神色，自觉可能说错话，正想说点什么。
霍砚琛提议：“喝酒么？”
姜窈楞楞地说：“你还想酒驾？”
霍砚琛笑了。
随后，他带着姜窈去了他的私人公寓。
离医院还挺远。
大平层，装修很简单，灰白色调。
他从酒柜里拿了几瓶洋酒，他平常都不喝，所有的酒全是摆设。
两人围着茶几坐下，霍砚琛给她一只酒杯一瓶酒，估计她差不多就这量。
没一会，她就喝掉半瓶，脸颊微红，眼神有点迷离。
姜窈一只手托着下巴，看着霍砚琛。他换了件纯白棉质短袖，面朝着落地窗坐着，神情很淡。
她的视线扫过他微弯的脊柱，平直的肩膀，低头时，后颈凸起的骨节。
她心痒痒的，想攀上去。
霍砚琛开了投影，放了部电影。
两人隔着一个茶几的距离，姜窈无心看电影，视线一直落在霍砚琛的身上。
她这个角度，仅能看到一个侧脸，暗黄的光线，让他的轮廓线条显得格外温柔。
他仰头喝酒，喉结滚动。
姜窈心动，端着酒杯坐到他身侧。
霍砚琛侧目。
她正好仰着脸，红彤彤的脸颊像熟透的苹果，眼里藏着小勾子。客厅里的氛围灯，让气氛变得有点浪漫。
她有点醉了，整个人不自觉往后仰。
霍砚琛伸手托住她的头，她便顺势靠过去。
心砰砰跳，酒精作用下，她有点把持不住了。
霍砚琛这会倒是没碰她，也没将她推开，只由着她靠在身上。
姜窈听着他的心跳，突然抬起头，看着他的侧脸，问：“睡吗？”
她心跳的很快，耳根子一阵又一阵的发热，都把她带回家了，应该还是有那心思吧。
霍砚琛的目光转过来，黑深的眸，看不出来情绪。
姜窈突然有了几分退怯之意。
但，霍砚琛没给她机会，伸手握住她的下巴，将她拉过来，“说出来，就没得反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