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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从不知,我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替身而已。
“陛下。”恍惚间我听到狱卒们行礼的声音。
“怎么,是亲自来给我送白绫,还是鸩酒?”我扯起一抹讽刺之极的笑。
“南姑娘,您这话可就误会陛下了。”李公公,纪淮身边的宦官。
李公公说完话对后面的内侍使了使眼色。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南氏重华,着封为正三品贵嫔,赐号重。”
很尖锐的声音,在那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呼吸一滞,耳中充斥着刺耳的嗡鸣声。
2.
我猛地站了起来疯狂地冲向狱门,我想要出去,我恨不得将眼前人千刀万剐。
“你将我族人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唯独将我关在这阴暗的狱中,如今这册封的旨意,是在羞辱我?你是在给自己找痛快,还是在替容华争脸面?!”
纪淮没有说话,只是让狱卒将铁门打开。
狱卒蛮横地押着我,强迫让我走出牢房。
我知道,我的眼里充满恨意。
“你诬陷我的父亲,让我南家背上了通敌卖国的罪名,你成了全天下百姓的救世主,倒让我做了阶下囚。”一字一句,字字泣血,我咬着牙说出这些话。
后来,我从牢狱中被关到了重双宫里,依旧不见天日,处处漆黑,让人年年月月都喘不上气来。
整个宫殿被重重侍卫把守着,我只有在夜里之时,偷偷地打开窗户看看外面的天。
可是晚上的天,也是黑的,无边的黑。
被关在重双宫两年,听闻纪淮册封容华为皇后,二人大婚那日很是热闹;听闻纪淮与容华两年来琴瑟和鸣,只是不曾有过子嗣;更有听闻纪淮为了容华而不立其他后妃。
那我呢,我算什么呢?
应该是两年前立春之时,那日的确出奇的热闹,晚上的时候,有很响的烟火燃放的声音。
3.
春天已来,万物复苏。
“陛下?!”殿门打开,我难得的见到了阳光,听到了宫人们的惊呼。人影模糊,渐渐走进了,我才看出是纪淮。
“今日,是你的生辰。”纪淮在床塌边坐下。
“纪淮,放我走吧。”我的声音很轻,像是风一吹就全散了。
“你的生辰,许个愿吧。”我见纪淮欲将手抚上我的侧脸。
我偏了偏头,躲过了这亲昵之举。
只是这一偏,眼角的泪的落下了。
“明日,就将宫门都开起来吧。”纪淮放下了手,起身离开。
我曾经,做梦都想有一日与纪淮二人一同生活在宫中,皇宫虽是层层枷锁和禁锢,可是我愿意。
我闭上眼,想起与纪淮的往日种种。
他生的俊朗极了,从前还是太子时,经常出来陪我逛庙会、走长街……我们一起玩儿遍了整个京城,京城中的女子多数芳心暗许于纪淮。
有一次我心里觉得不快,在人多的时候挽着他的臂膀,好像这样,他一辈子就只是我一人的了。他没有责怪,只是点了点我的额头,宠溺地说了句“不害臊”。我另一只手捂着额头,低下头看我们交错的两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