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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爱她至深的岑聿礼,已经死在了四年前那场车祸里。
包间内的朋友见岑聿礼不高兴,用腿碰了碰谢子怀,低声提醒:“这件事岑伯父压下去的速度快,过段时间就没人会提起,未必会给黎黎造成多大影响。今天是聿礼哥的生日,你别提黎黎让聿礼哥不高兴。”
也有人替岑聿礼不平:“说真的,这次是黎黎做的太过了!她和聿礼哥是有过去,但谁没有过去?聿礼哥现在心里只有语初,她要真爱聿礼哥就该大大方方放手成全聿礼哥,而不是抱着过去的那点执念,纠缠不放。”
“回头我们再劝劝黎黎,让她尽快和聿礼哥把离婚证领了,对她也好。”
“没用的!咱们谁没劝过?她怎么说的?说要等聿礼哥想起过去,如果那时聿礼哥还选语初,她才会放手!她也不想想她的出身配不配得上岑氏继承人,当初聿礼哥非她不娶,岑伯父岑伯母就聿礼哥一个儿子没办法才点头!但现在聿礼哥有多爱语初她难道看不出来?”
说话的几人,都是姜黎黎和岑聿礼曾经共同的好友。
但如今,她的朋友已然是阮语初的好友。
从她醒来到现在的两年里,他们已不止一次苦口婆心劝她放手,成全岑聿礼和阮语初。
她也听过他们在背后抱怨,如果她没有醒该多好。
不得不承认,不论是在岑聿礼那里,还是在朋友那里,她都不是无可替代。
在她昏睡的这两年,什么都变了。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脊梁整理自己头发,如同奔赴战场的战士,推开门。
岑聿礼抬眸,见来人是姜黎黎,烦躁“啧”了一声毫不掩饰对姜黎黎的厌恶,冷声质问谢子怀:“你带她来的?”
“黎黎,你怎么来了……”谢子怀没想到姜黎黎会来,站起身担忧地唤她。
包间内安静的针落可闻。
姜黎黎身形纤细,最小号的羽绒服穿在身上也显得宽松,苍白到病态的小脸被裹在白色绒毛围巾中,因消瘦的缘故澄澈的双眼显得越发大。
她凝视岑聿礼:“酒会上被下药和你传播我照片这两件事,我已报警。”
闻言,包间内众人面色各异。
坐在最内侧端着酒杯的一男一女对视一眼,目光中透出些许惊慌。
女生忙放下酒杯,起身朝姜黎黎走来,挽住姜黎黎手臂劝道:“黎黎,聿礼哥只是太生气才会贴你照片,报警就闹太大了,会给聿礼哥带来不好的影响!而且岑伯父已经把照片的事压下去了,你别太计较了。”
姜黎黎没有回应,自顾自开口,语声平静:“岑聿礼,我想挽回曾经的感情不假,可不会下作到给你的酒里下药爬床,以你的能力……只要想查清始末,不费吹灰之力。”
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相信这是她做的。
哪怕,他已经知道,因为幼时经历她对男女之事有极大的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