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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手有六指,生母将我活活打死,丢于乱葬岗。
重获新生,我提刀砍指,断情绝爱,成了一个六亲不认的妓子。
我眼里只有金钱、权势、地位。
看着跪在面前的妇人,我拿起白绫,绕上她爱女的脖子。
不要急,一个一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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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十六,是名震京城的妓子,暗地里是一个杀手。
我委身的第一个男人。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教我武功、医术、媚术。
他虚情假意问我是否愿意?
我摸着左手上不存在疤痕,轻脱衣裳,依偎到他怀里。
言不由衷的说:“婳婳愿意。”
他贪恋我年轻美妙的身体。
我用自己的身体来哄他开心,换取他不藏私的教我医术、武功。
至于床上那些花招,我早就学的炉火纯青。
他说要送我去京城,做一口朱唇万人尝、一双玉臂千人枕的妓子。
我笑着说,“婳婳都听您的安排。”
听话、懂事,全心全意依靠、信赖他他。
是他身边一条狗,他让我往东,我不会往西。
叫我杀人,我绝不会放火。
临走前,美其名考校我的功夫,他折腾了我一天一夜,我被人抬出屋子时,他斜靠在床榻上略有不舍的喊我,“婳婳。”
我看着他笑的乖巧,“您放心,婳婳定能完成您交代的事情。”
不就是杀人么,我的手又不是没沾过血。
身不由己时,与一个男人睡觉,和几个、许多个有什么区别?
所以我成了万花楼头牌。
伺候的第一个是男人户部侍郎,一夜风流后,他将我带出青楼,养在一个小院子里。
他们戏笑我夜夜换新郎。
我心中想,个个银样镴枪头,绣花针似得,不知道在骄傲个甚。
外头不知何时传出,与我睡一夜赛神仙,那些王孙公子、青年才俊慕名而来,鸨娘把我的身价提了又提,轻易不再接客。
男人就是贱,见不到,得不到,越趋之若鹜。
我没有想过,会在这些人中,见到钱家大公子。
他看见我时,震惊的回不过神,哆嗦着呢喃出声:“娇娇……”
他的嫡妹,钱娇娇。
我看着他,露出一个茫然的眼神,“公子唤错了,奴家名姽婳。”
“……”
他看着我,心不在焉的颔首。
我给他倒酒的时候,他忙避开,起身退开几步,看着我的左手问,“姑娘从何处来?”
“江南。”
江南的吴侬软语,我早已炉火纯青。
“哦,是么,江南水土好,养出来的姑娘也好。”
我笑的风流,“公子所言甚是。”
他付了过夜的银子,却喝半宿酒,试探我好几回。
我想,他应该猜到我是谁,又不确定。
临走时,他问我:“姽婳姑娘,可想过离开青楼?”
“奴家命薄,飘若浮萍,离开后又能去哪里呢?”
“若是公子愿意为奴家赎身,奴家……”
我说着朝他怀里靠去,故意让他看见我耳后的红痣。
他像被炭火烧到一般,用力推开我,仿佛见了鬼一般落荒而逃。
“呵。”
我冷冷笑出声,慢慢从地上爬起身。
被打到半死,丢入乱葬岗,必死无疑的人,又出现在人世间,可不就是鬼么。
我又想到那凄凉悲楚的十年。
我原以为都已经忘记的过往,因为一个人,又全部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