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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总说笑了。我好像有权提出离婚”。安黎脸上挂着笑,眼中却没有陶司靳的影子。
陶司靳皱了一下眉,心情莫名的烦躁。
陶司靳从未想过与安黎的婚姻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他花了几年的时间接受了自己的人生中有了安黎这么一个女人,甚至允许她生下自己的孩子。
自绑架事件起,他本打算好好补偿自己这位妻子,已经选好了几套房子就等着她挑选。
只是没想到,这位平时连说话都不大声的妻子,如今敢把离婚协议摔在他面前。
“真想离婚?”
“最好今天就能去民政局扯证。”安黎受够了。
“好。”陶司靳看着她隐忍攥近的小手,不禁反应过来:自己在烦躁什么?
他不清楚。
“是同意离婚?还是同意立刻去扯证?”不知是不是错觉,安黎感觉男人身上的戾气消散了不少。
“离婚可以,但是离婚协议不能现在签。”他颦着眉瞥了安黎一眼:“陶氏刚刚稳定,我不能拿公司的前途开玩笑。”
“陶氏动荡,好像与我无关吧?”安黎淡然道。
从前她爱陶司靳,陶氏也是她的命。如今这样,陶氏对她无关紧要。
“我会给你补偿。”陶司靳脸色阴翳。
“好,我要三百万。”安黎想着母亲的天价医疗费,虽然公司刚稳定,她这么要价也在陶氏的承受范围。
“可以。三个月。”陶司靳说了个期限:“对外我们依旧是夫妻,三个月后便离婚。”
“好。”
她本来以为陶司靳该是巴不得明天就去离婚。
没想到还要再等三个月。
不过她等陶司靳的心都等了三年,也不差这三个月了,况且还能拿钱给母亲治病,何乐而不为。
离开办公室时,安黎碰到打算敲门的秦助理。
“夫人,这就走了?”
“嗯。”安黎点点头。
“那正好,夫人拿着。”秦助理递过来一瓶红花油。
“这是......”安黎接过。
秦助理看了一眼办公室里正襟危坐的男人,指了指安黎的脚腕。
“是陶......是我,是我看到了夫人受伤了,擦擦吧。”
“多谢。”安黎谢过。
她出了公司,回公寓睡了一觉。打算第二天就去主宅收拾自己的行李。
顺便带走床头柜这些年她做化妆师存的钱。
在东南亚养病的母亲没有经济来源,如今也快到这也就是为什么,尽管她再也不想和陶司靳有牵扯,却还是为了财产分配去了公司商谈。
第二天回到主宅,管家开门恭恭敬敬的叫了她一声夫人。
她沉默不语的上楼走向客卧。
结婚以来,除了那几晚同房的时候,陶司靳都与她分房睡。
安黎走进客卧,只收拾出一皮箱的东西。
里面是几件衣服和银行卡。其他的她什么也没带,她不想带任何有关陶司靳东西离开。
她拉着行李箱走过主卧时,安黎想到自己有东西落在陶司靳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