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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他们偷偷地来看我了,可回去的路上却遭遇泥石流。
无一生还。
从那天开始,我成了孤儿。
在他们死前我都没来得及看他们一样。
得知他们死后,我没有一刻不是后悔的。
是安如夏一直在我身旁,她不分昼夜地安抚我、无微不至地关心我,承诺她以后会是我的亲人,会和我一直在一起,是她把我一点点带出黑暗。
可现如今的她,早已经遗忘了这些惊天动地的承诺。
一切都浮出水面,安如夏突然之间的冷淡和不断的情人,都得到了解释。
安景景把我卖到烟花之地,我也猜出了大概。
都是安如夏母亲临死前念叨的,希望她能相夫教子。
我想告诉他们,就算没有我,安如夏也没法相夫教子,只要她一天性取向是女性,她就无法相夫教子,没了我,她也会喜欢上其他女人。
眼前的视线模糊了起来,我哭着笑,像个疯子一般发疯。
我看着梳妆台上珍藏的匕首,眼神晦暗。
我抬手拿起匕首划破胳膊,一道道血痕映入眼帘。
莫名其妙感觉很舒畅,心中的压抑得到缓解。
鲜血染红了半边袖子。
等我恢复理智,胳膊上的血已经凝固了。
匕首从手里滑出,我颤颤巍巍地扶着凳子站了起来。
铜镜中的我像个女鬼似的,脸色苍白,没有一点气色。
门外响起安如夏的声音,“菀菀,你起来了吗?”
我应了声,把染了半边血的袖子藏在身后。
安如夏早已遗忘了她对我说比刀子还锋利的话,依旧和往日一般无二。
我看着她只觉得恶心,胃里翻江倒海似的。
4.
她注意到我的脸色不佳,她欲言又止,“菀菀……”
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如果她再向前踏入一步,就能看到我染红半边血的袖子,或者能看到屋里带血的匕首。
可她没有。
我早已经不是她要关心的人了,我究竟怎么样都与她无关,她也不会过问我的一切了。
没过多久,安景景找上门来了,他一进门就坐在正堂主位,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神色依旧那么得意。
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这几日过得有多么的坦然舒适。
我看着眼前伤害我的罪魁祸首,我不禁握紧拳头,青筋凸起。
三年前,安景景得知我是个达官显贵的小姐,对我拘谨甚至可以说恭恭敬敬,可如今却满是轻蔑和戏谑。
“我真是小瞧你了,没想到达官显贵的小姐竟然那么不要脸,比常人更不懂礼义廉耻。”
他冷笑着,“给你一个月离开我阿姐,要不然就别怪我不顾昔日的情分。”
他从腰间掏出一个册子,甩到了我的面前,“这是以你为主的春宫图,如果你不离开我阿姐,我就把这个拿给我阿姐看,拿给全京城的人看,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怎么样的***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