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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尤就着王淑玉的手喝了一口,入口是甜的,应该是白糖水……曲尤一天一夜没进食水,她不禁迅速小口的喝着。
原身的父亲曲大勇匆匆从院子里跑了进来,一进门来就看到女儿醒了,脸上是如释重负的表情,催着王淑玉去给女儿做饭。
“快给咱闺女做碗面条吃,再卧个鸡蛋。一天一夜没吃饭,该饿坏了。小尤,你的头疼吗?”
这个时候白面条就是精细的食物了,平日里的食物一般都是窝窝头或者大煎饼那些粗粮。
曲尤叫爹叫不出口,只是摇摇头。
曲大勇并不在意,觉得女儿熬过了大难,身子肯定不舒坦。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烧已经退了。
“幸亏退烧了,尤,你歇着,爹去借牛车,你娘一宿没睡,你先喝口糖水,面条一会就好,吃了爹娘再领你上医院看看。”说着曲大勇就转身出去了。
曲尤看着两人各自忙活的身影,想起前世的父母,一个早逝一个再婚,曲尤十六岁之后,就是自己生活。原来父母的疼爱,会让人这么幸福。
既然上天补给她这么好的父母,她就要代替原身好好生活!
这个决定一下,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身上轻松了许多。她抬手摸了摸头上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是还是有点红肿。
这时,王淑玉端来了面条。
吃完面条后,曲大勇也借来了牛车,一家人就坐着牛车赶往县城医院。
好在曲尤的伤不严重,大夫检查了头部的伤口,问了曲尤几个问题,看她对答入流,意识也清晰,只开了点外用的药就让他们回去慢慢养着,等过些天伤口结痂脱落后再来复查一次。
一家人并不耽搁,检查没有问题就坐上牛车回家了。
牛车到了门口停下,王淑玉先跳下车来,然后慢慢的把曲尤扶下来。曲大勇则是先去队里还车,然后再跟生产队长把下午的假销了。
一进门,曲尤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自己家门怎么一推就开。走到院子里,还发现几个脚印,脚印一直从青石板路上延伸到堂屋里。
她小声的问跟进来的王淑玉:“娘,我咋觉得屋里有人啊,咱出门的时候你栓门了吗?”
一句话,王淑玉也觉得不对劲了,走的时候她明明栓紧了门的。
这时屋内传来响声,俩人对视一眼,王淑玉拍了拍曲尤的手,示意自己去看看。曲尤却抓住母亲的手,要去一起去。
王淑玉护犊子的将曲尤挡在身后,几个箭步就冲向了屋里,一把推开了堂屋的门。
看见一个女人正在翻自己的箱子,于是一个箭步上去就撕住了那女人的头发。
“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偷到老娘的头上!”王淑玉拽住那人的头发,迫使她转过身转过来。
那人被王淑玉拽着,嘴里哎呦哎呦的喊着,直呼误会。
曲尤看着这个喊冤的女人,顿时记起来了,这人就是之前梦里梦到的,那个推到原主的牛翠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