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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洺婳释放似的瘫软在产床上,虚弱的看着面前由护士即将抱走的孩子。
慕洺婳慌了。
她改变主意了。
妈妈的病她可以再想办法……
可这个孩子,一旦失去就再也没有了!
意识到这点的慕洺婳伸手,抓住护士的衣角,几近乎带着哀求,“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我不要钱了,我要孩子……我的孩子……”她嘶嚎过度,最后未尽的语声被虚弱逐渐吞噬……
“不……不可以……”
即便如此,对面的人依旧充耳不闻,甚至刻意挡住她的视线。
她机械的摇着头,酸涩的泪水和着汗水一并没入耳边,慕洺婳打心底里觉得无助。
十月怀胎的慕苦,在这一瞬间全然失去。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流逝一样,她拼尽全力也抓不住。
满身的疲惫伴随着头上的白炽灯的光亮似乎被什么吞并,昏迷之余,有人开口说话,可那声音却像是从腊月里冰窖传来的没有一点温度,带着冰冷像是要要刺进骨髓一般。
“慕小姐,您的任务完成了,钱会打到你的卡上。”
......
太平间门口。
周围阴冷难抑,慕洺婳的手也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害怕,不停的颤抖着……
她的泪水,氤氲了眼眶。
怎……怎么可能!
明明……她已经筹到钱了,她妈妈昨天还说要等她下次来,跟她一起去转转的,怎么可能会扔下她不管了的!
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确认完尸体,慕洺婳浑身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从四周溢出来的冷气从下至上的包裹着她,一点点侵入五脏六腑。
刚刚下手术台的身子哪能经得起她的折腾,慕洺婳瘫软在地上,靠在门边,望着手机上的来账提示,一百万。
那是她拼了命得来的钱,为了给妈妈治病。
她的嘴唇冻发紫,可她就像是没有知觉一样,一动不动,比里面躺着的还要吓人。
良久,一声又一声清脆的高跟鞋在这狭长冷阴的走廊里响起。
慕洺婳有所感应的头稍稍一侧,看见逆着光来的人在她身边蹲下,媚态百生的眼睛里带着哂笑,“哎,这不是姐姐吗,瞧瞧,怎么这么狼狈,真是可怜。”
“你来干什么!”慕洺婳全身猛的处于戒备状态。
面前人,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慕薇儿。
她妈妈早年间,为了嫁给慕海平,不惜跟家里断绝关系。
后来,嫁入了慕家,婆媳关系,商业利益以及众多家庭地位压的她喘不过气,在这座牢笼一般的囚笼里,妈妈渐渐丧失了自我。
反观慕海平,公司风生水起,自然就有不少女人想爬上他的床,**就是其中一个,她当时妈妈大着肚子,来到慕家。
妈妈坐在沙发上,态度冷静的出奇,而后,她留下了一纸离婚协议书,带着行李箱离开了慕家,便再也没回来过。
这一去,就是八年。